桌上有一方通黑亮的石盘，不晓得是用什么石制成的，看起来有隔绝一切的气息。左陶石盘的动作比方元温柔多了，他完了之后，沈雁轻声谢他，左陶居然显几分不好意思来。方元顿时觉得，沈雁的周围，真是到充满了威胁。不等他胡思想，沈雁已经面向了他，轻声：“方元，你打开那木盒，盒中摆着许多草药，你随意取一些，放到这石盘中。”方元立即打开手边那个木盒，看见里面摆着一丛丛淡青的草药，上面还结着浅黄的苞，看着颇为秀丽，他并未多想，伸手抓了一把，放到了石盘之中。木盒几乎空了，沈雁看着石盘中的草药数量，面愕然。他看了方元一，又：“你再将手放于石盘之中，静止片刻，直到我喊停，这药缘测试便结束了。”药缘测试这么简单？方元有些摸不着脑，但这是沈雁说的话，他并无疑虑，很脆地将手伸了石盘中，停住不动了，不过稍倾，方元的表就变得恍惚起来，像是了神。这黑亮石盘似乎有奇异的力量，能令人心神洁净，放杂思妄念。方元旁的付小满和殷梨看得目不转睛，忽然，两人齐声喊了起来，声音里满是惊喜。“……开了！”石盘之中，这一大把淡青的草药上，那一朵朵浅黄的苞，竟是慢慢绽开了，细小而明黄，暴在空气之中，轻轻地颤动着，相当惹人怜。左陶倒还冷静，付小满和殷梨已经完全被这突然绽开的朵勾去了魂魄，喃喃：“这是怎么到的……真好看！”沈雁凝视着方元失神的表，直到石盘中的朵盛极而凋，片片零落，方元惊醒过来之后，他也没有喊停。方元看着石盘里一片片萎落的，满心茫然，旁的殷梨还惋惜：“怎么又谢了……”方元望向沈雁，迟疑：“结束了？”沈雁没有回应，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上上。”简单至极的两个字，却不啻于一惊雷落。一时间，左陶、付小满和殷梨三人都直直盯着方元，连呼都屏住了。他们哪怕未曾参与过药缘测试，但也知，能有中等成绩就该被风丹院当成是宝贝了，若是个中上的成绩，恐怕该举城轰动。至少他们从未听说过，还有人能测上上的成绩。这个人意料的成绩，连方元自己都不敢相信。沈雁对他安抚似的一笑，：“不必这么惊讶，这是你的天赋，该兴才是。”方元在丹上的天赋，要比武更。说实话，方元能在风武院院测试的潜质关里，获得那样惊人的成绩，其中的确有沈雁暗中的相助。可这次药缘测试里，沈雁什么都没有，测来的，真的就是方元自拥有的天赋。甚至，方元还不止于上上，要知普通意义上的上上等，是能拿起四分之三的青霞草，并令上面所结的苞尽数开放。到了方元这里，青霞草的苞不仅绽开，还转瞬凋谢了。沈雁不禁有些惭愧，若他早些发心，给方元个药缘测试，或许就能尽早发现这份天赋了。即使是他，面对这等绝的丹天资，亦是有些心动。方元于丹武两，都有着绝佳天赋，究竟要修哪一，或是丹武□□，还是要看他自己的想法。敛了思绪，沈雁叮嘱：“这一试的结果，切莫传去，若有人问起，只是中上。”在场几人都是应，这理，他们还是明白的。接来，沈雁又分别为付小满和殷梨测了药缘，两人竟连木盒中的青霞草，都很难拿起来，最后的成绩，自然是无。两人吁短叹了一阵，倒也不是很遗憾，只是不住地拿看怪的光打量方元。沈雁就笑着看他们闹。寻常人家测试药缘的机会，只有在各个丹院招生的时候，而丹院招生日短，许多人一不留神就错过了，而且大多数人总觉着自己不会有那份运，也不会去试，所以一生都不知自己是否同丹有缘。反正今日已经测了起来，便也不在乎再多几个，这么一想，沈雁令方元把整个雁阁的伙计都招了过来，为他们一一测试药缘，若真有与丹结缘之人，可以留在雁阁学一学丹术。大家伙当然是兴奋，连声老爷真是大好人。方元便站在一旁，静静看着沈雁耐心地为其他人测试，心中慢慢消化着刚才那个令人震撼的上上等。他转看见殷梨恰好从旁走过，心念一动，低声问她：“是不是成了？”这是前些日，殷梨问过他的话。殷梨一愣，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付小满，她表一僵，连声咳嗽起来，糊其辞：“……这事你别了！”见方元一脸揶揄的笑意，殷梨小声反击：“倒是你，什么时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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