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愣了愣，忍俊不禁：“嗯，是很有趣。”摊上全是女孩的小玩意儿，小盒里的胭脂，致的，亮闪闪的珠翠。“……”方元装镇定，“明诚堂兄就喜收集这个，我去给他带几样，不然他会不兴的。”

左陶：……看不来，方元这群人里原来个个都有怪癖。沈雁也不戳穿他，笑意满满地目送他逃也似的跑过去。他又看了看侧神莫测的左陶，温声：“左陶，今天就麻烦你了。”还在神的左陶一怔，当即：“这是我应该的，沈前辈。”他难得说这么多字。左氏家训，若是真有族人遇到了那位姓沈的前辈，即使粉碎骨也要办成他吩咐的事。而左陶之所以能在几日连升两个小境界，就是家族辈听到了他与沈雁相一事后，兴奋至极，有于先祖留的训诫终于能有实现的一天，作为对左陶的奖励和期许，直接动用了家族至秘法为他激发血脉，大幅提升了左陶血脉力量的度。若是现在的左陶再去参加武院选，他测来的潜质，可就不止原先那了。可以说，沈雁的现，亦是改变了左陶的命运。沈雁自然知晓这一，以左涯的格，肯定会为那个有缘与自己相识的孙，留一些好东西，这既是对孙的奖赏，又是对沈雁的庇护。譬如现在左陶周自然逸散的血脉力量气息，已从一尺半扩大到了四尺，沈雁能够活动的空间，也就更大了。但沈雁说的麻烦，并不是指方元行让左陶陪逛风城一事。方元在小摊上随便捡了几样胭脂珠翠，付了碎银，此时他背对着沈雁，面上的羞赧之总算消了去。渐渐地，他脸上闪过一丝凝重。自打他们三人从风武院来之后，就一直有人尾随在后面了。修炼了无尽天诀的方元知锐，他能察觉到，那人始终跟在他们后不远。很有可能，就是那天在香茗楼外对自己痛杀手的人。就算不是同一人，至少也是一伙的。但现在街上人熙攘，那人应该不敢贸然手，于是方元犹豫了一路，到底要不要引那人到僻静角落，诱他现。只是这么的话，今天怕是不能陪着沈雁好好地逛去了。迟疑的当，方元已经不知不觉走回了沈雁边，沈雁见他踌躇的神，大约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沈雁环视四周，睛一亮，对他：“你吃不吃糖葫芦？”“啊？”方元愣住。沈雁便伸手向前方指去。三人跟前不远，有一个中年汉肩扛着稻草捆成的靶，上面着零星几糖葫芦，正朝一条没什么人的小巷走去，看来是完了今天的生意，准备回家歇息。沈雁笑：“我好久没见过旁人吃这玩意儿了，方元，你想不想尝尝？”若他们跟着这个卖糖葫芦的小贩走那条安静小巷，那个暗中的窥伺者理应会跟过来。方元怔了怔，原来沈雁竟是彻了他心中所想。他的心神尚还沉浸在复杂滋味之中，不知该作何回答。左陶并不晓得这些弯弯绕绕，果断抢话：“我去买。”他随即向那个小贩快步走去，左陶一动，沈雁也得跟着动，方元心中暗骂一声，只能匆匆跟上。方元一边疾行，一边对沈雁急急解释：“我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试一试，没想到真的有人跟踪……反正有左陶在，打不过我就先跑，他应该能挡一会儿，能把人扔去几次就扔几次。”他一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说了自己的打算，左陶的脸一黑，念着沈前辈似乎也有份，只好当没听见。虽然左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想来，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见方元窘迫的神，沈雁安抚：“我明白的。”他们追了仄小巷，此时夕艳似火，燃烧着彻底隐没前的最后一抹光芒，笼在最前方从稻草靶里探的糖葫芦上，红得甚是诱人，沈雁看得几乎晃了神。然后他微微倾向方元，轻声：“谢谢你，今天我很开心，真的。”不久之前，方元才对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沈雁就那样定定地看着他，眸中光彩闪动，璀璨得像夜幕上摘的星，动着微妙的愫。方元被摄住了心神，还没来得及回应，三人的后，果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沈雁也就顺势移开了视线。方元心中又是喜悦，又是遗憾，织之，索化作了对不速之客的满腔愤懑。他掌中聚力，形向后暴起，提拳便上！已经暴了行踪的那人见此形，却大喊起来：“喂喂喂，住手住手！别打我——”声音颇为熟悉。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