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一愣：“对啊……”他转念一想，明白了方元困惑的缘由，顿时转了话，笑：“不必在意，或许是我看错了。”他自然是没有看错的。这两日里方元招惹的两人，其一，是明明白白显了心思的萧采儿，其二，却是方元误以为有所图谋的邱少卿。在第二关考开始前，邱少卿不住地打量方元时，沈雁就看来了，这人是个龙君。天瑜大陆上男风并不盛行，但喜好男的人，终究是有一些的，何况沈雁度过了许多年岁，不止见过同为男的佳偶或怨侣，自己甚至也被同表过心意。不过沈雁当初一心修炼，无论是男还是女，都不曾放在心上，对一事十分淡漠。后来他武大成，再也不必刻苦修炼之后，没过多久就因为变故被困在了弥天戒中，此后见到的人，都是一个个他看着大的小辈，何况沈雁多以老叟模样现，就无人再对他动过什么心思了。所以沈雁活了九万年，于一事上倒是一片空白。但他识人的透彻还在，略一观察便能明了旁人的心思，邱少卿打的什么主意，他一就看来了。之前的九百九十九个戒指主人里，有过男女不忌左拥右抱的风，也有过天生迷恋男的痴，沈雁看惯了，又加上境界极，念通达，对龙之癖并无偏见。之一字，哪那么多世俗纷扰？但他看方元年纪尚小，也不是天生的龙君，大约是接受不了这等事的，说不定还会反至极，所以，沈雁就没有说去，以免方元心里不痛快。再说，方元上的事，沈雁也不好掺和，邱少卿能不能得偿所愿，全看他自己本事。方元听他这么说，中一丝失望，很快又敛去，随意起了一个话，以掩饰自己心上忽然滋生的失落。“沈雁……风武院教授的武技，我要不要学？”沈雁已经传授给他帝级心法无尽天诀和地级拳法明心霸术，以凡、黄、玄、地、天、帝、神的七阶次序来说，风武院准备教给新生的凡级武技，实在是不值一提。而且沈雁曾经说过，让他专心修习这两门功法，如今了武院，必须要修习规定的武技，方元难免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自然是要学的。”沈雁，“这里不比方家，小镇百姓孤陋寡闻，你用再厉害的功法，也不过换得一声赞叹，但在风城里就不同了，你若是被人看拥有阶功法，恐怕会被有心人盯上。”方元讷讷：“那我之前……”他在武院里，早就在众人面前显过明心霸术的厉害了。“那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特意赶在考前传你这门拳法，就是为了保你武院，不然以你当时的修为境界，能不能脱丢掉份铭牌的困境都两说。”方元这才明白，原来那日沈雁突然提要教他武技，竟是于这个原因。他自己一无所知的时候，沈雁已经替他考虑了太多。方元心里一阵发，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不过说起来，这两日事繁多，他无暇分心，还未细细盘问过付小满偷他铭牌一事。付小满要一间昂贵住所的时候毫不心疼，年纪不大，见识却很广，也是拿得起放得，不像是普通人家能养来的小孩，必然是有什么不凡的来，或许跟沈雁所说的玄灵位面都有关系。但是为什么他有着这等背景，还要在风城里心积虑地骗一块用来参加武院考的份铭牌？最重要的是，连沈雁都对他另相看……正拖着方明诚游览武院的付小满不由得打了一个嚏。方元收回了心绪，认真：“那我好好学武院的功法，给无尽天诀和明心霸术掩护。”“嗯，往后不到危急时刻，不要用这门武技，心法倒是无妨。在武院里，你跟着有经验的武师学习，也有很多益。”沈雁笑，“至于左陶……他的血脉特殊，力量独特，你和他结成一组共同练习，不是件坏事。”方元睛亮了亮：“那……”沈雁知晓他要说什么，接话：“既然你们往后会频繁接，那我等时机恰当，也会时不时凝形来，看看这大好世间，也算是陪你修炼。”方元听着他的话，面上浮现自然的笑容，全无平日里刻意拿的分寸，看得人心熨帖。他才十五岁，五官尚未彻底开，但已经是很招女喜的模样，棱角分明，眉致，相当俊，笑起来时容人，板起脸就是冷酷朗，但都叫人忍不住受引诱沉沦。大了以后，不知要令多少女牵挂肚，黯然神伤。萧采儿的遭遇尚在前，沈雁不禁暗自叹。方元几乎是孤一人大，尝尽了人冷，行事果决得甚至有冷酷，极难为外人动容，本不像十五岁，也就在沈雁的面前，他还有少年人的模样。方元绪涨：“我会跟左陶好好相的！”“好。”沈雁微微一笑，“如今武院考已经结束，你也不可懈怠来，我有另一桩事，要你完成。”“什么？”“在一次的武院大比上，得筹。”方元怔了怔，回想起来昨日登记时，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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