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再也不会存在小月亮这个人。

连同那些见不得人的人事一起，掩埋在了最灰暗的过去，风一，消影无踪。

但白皎完全没有认他，歉后就接着离开，反而是白皎旁的那个男生颇为愤愤不平，故意扯大嗓门说了好几句“什么人啊！”

瘦猴站在便利店里，听见白皎压低声音，“好了好了，也怪我走路没有注意。”

从前的小月亮可是一见到他就脸煞白，躲在墙角里，像只可怜的老鼠。

瘦猴还是不放心，趁着那个小男生走过路旁的一家便利店时，装作急着去买东西的样，和那个男生肩相撞。

明明是他主动撞过去的，谁知男生看起来反而更抱歉，摇了摇，看着瘦猴的脸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没撞到你吧？”

瘦猴至此，完全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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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坐立不安。虽然林澈说白皎完全不记得这些了，但他仍旧心虚张，害怕某一天听见来自警察的敲门声。

瘦猴亲看到那张脸时的想法，就和在林澈那里看到照片时一样。

瘦猴现在还记得当时自己的状态，脖上的血砰砰直，心似乎要从嘴里了来，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

看来林澈没骗人，白皎真的一都想不起来过去，否则不会对他的脸一反应都没有。

声音飘远了，瘦猴了手里的烟，脸上一抹冷笑。

他有不敢相信这就是小月亮。

他犹豫再三，终于忍受不了惊弓之鸟一样的心态，偷偷在上学日的时候找了次机会，在海珠附近躲着，悄悄打量着，想看看那个孱弱瘦小的孩如今到底是什么模样。

撞到男生后，瘦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意外又惊讶，和男生对视着说了句“不好意思啊”。

孩童的相易变，但他不一样，他那时就已经成年，相从来没变过，最多换了个发型，看起来更吊儿郎当了一些。

曾经略微瘪的脸颊白皙莹，经常被嘲笑是鬼佬的稻草发完全变成了茶，比所有同龄人都瘦小的板已经开，虽然不及边那个闹腾的男生结实，但也了条似的，像棵沐浴在风里的小树，又舒展。

瘦猴终于放心来。

他很难再在如今的白皎上找到过去贫困又弱小的模样，连那副笑容看起来都无忧无虑的许多，和过去讨好的笑容完全不同。

小月亮已经彻底消失了，只剩白皎。

海珠的放学铃声就像一把剑，悬在他的心。

他等了很久，终于看到在林澈手机相册里看过的那个男生走了来，背着双肩书包，穿着净净的制服，迷迷糊糊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