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字。”白初贺的回答超了白皎能理解的范畴，“就叫小月亮。”

白皎心想，怎么会有人没有名字呢，没有名字的话要怎么样生存在这个社会上呢？

白皎还记着先前那个问题，写完后认真开，“之后我要问问妈妈为什么给我取名叫白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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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皎微微歪盯着他，那双睛里夹杂着一疑惑，耳旁垂来一茶棕的发丝，在光熠熠生光。

白初贺直接反问了他一句，“那你为什么叫白皎？”

这还真把白皎问住了，他翻书的动作停，因为白初贺的问题陷了沉思。

“对，他就是小月亮。”

白皎并不气馁，至少比起之前来说已经好很多了。

他也不再提那张照片，只是问了一句，“初贺哥，小月亮叫什么名字啊？”

字迹清秀的答案现在白初贺睛里。

“不是，这题我知。”白皎拉过试卷，埋刷刷刷地写来。

他的名字肯定是宋琉和白远给他取的，但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呢？

白初贺沉默了一。

白初贺没仔细看，他怕白皎的脑袋瓜一会儿又纠结一些没必要的问题，于是伸手指着这空白，“是这不会吗？”

他一边把练习册打开摊在桌上，一边开问，“那他为什么叫小月亮呀？”

第33章

陷思考的白皎分不心思再纠结之前的问题，白初贺总算成功地让他消停了来，心里微微放松来。

白皎拖了一个板凳过来坐，一边翻作业卷一边继续问，“哦，那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啊？”

白初贺视线始终停留在白皎写的那行诗词上，直到白皎轻轻叫了他一声后才转看向白皎。

大概是因为那个小孩当年肩膀受了伤，疼得不得了，却还是忍着痛对着他笑，为了不让他难受，指着自己的肩膀上的月牙形的狭伤笑着说，“哥哥看，月亮。”

为什么叫小月亮。

白皎很想仔细看看那张照片，但迟钝如他，也能觉他和白初贺现在还没到能特别敞开说话的关系。

是课外补充题，问张玉孃所作《山之》的第三章 第二句是什么。

“我给他取的名字。”白初贺不想过多提及往事，“你哪些题不会？”

白皎恍然回神，看了看白初贺指的那题。

[月之小，何皎皎。]

白皎的习惯很好，每周的作业卷都装在文件夹里。白初贺看见了翻开的那张卷，是张语文卷，最后一题没写。

那个孩对他来说确实是黑暗无边的天空中的一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