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片遮掩住月亮的云终于渐渐移开，月光漫，让夜的一切事都清晰可见，展开在前。

白皎翻了个，没有应答，但仍旧在睡梦中小声嗫嚅着什么。

之后，他又梦见自己在一片旷野里，边有个声音问他想去哪里，白皎说想去看海，那个声音说好，我带你去。

穿着睡衣的白皎抱着膝盖缩在靠窗边的椅上，脚踝叠着，整个人变成了小小的一团，手里着手机，看起来睡得很香。

白皎睡得很安静，呼声还不如风声大，脸颊压着膝盖，赤脚踩在柔的椅上，蜷起的脚趾被风得泛红，只有肩膀一起一伏。

白初贺抱着白皎，一条屈起抵着床边，俯要将怀里的白皎放在床上。

拱窗的正对面就是二楼的房间，住在二楼，每天睡醒，打开门第一就能看见远的海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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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见外面的海，白初贺以前没有心思仔细去欣赏，但在这个安静无人的夜，他忽如其来地冒了一丁兴趣，也不知为什么。

他在那个房间里说的话没有人回答，代替回答的只有悄声无息的风。

白皎很不老实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嘟囔了一句什么话，白初贺没有听清。

上总算是温了起来，白皎在睡梦中蜷了蜷。

“白皎？”

他先是梦见自己坐在街边，着风，很冷，冷得他受不了，他就去找衣服穿，找不到什么像样的衣服，只能把夏天的衣服一件一件往上。

风停了，纱帘落，一人影现于月光。

白皎的睡姿似乎很好，只要碰了床之后就不会再动弹，但嘴里仍旧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什么。

他手撑在白皎的腰旁，垂看了一会儿。

白初贺无声无息地看了一会儿，直到那条海岸线慢慢清晰了起来。

但现在是夜晚，外面的景致并不清晰，海隐藏在夜中。

风中轻晃的窗帘让他想到家巷那里他的卧室对面的那间房间。

白皎在梦里听见了火车汽笛的声音。

黑暗逐渐散去的同时，白初贺转，看见再远一些的落地窗似乎没有关严，薄薄的纱帘扬了起来。

白皎了个梦。

他不知白初贺什么时候回来，脆守在自己的房间前面等着，拿着手机和宋一青他们聊天打发时间，无聊的时候就看看海，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白初贺没有继续看，起刚准备离开，手指却忽然被抓住。

火车摇摇晃晃，他觉自己好像陷了失重状态，漂浮了起来，如在云端，孤零零一个人，不知要飘往何方，最后坠落在柔的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