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杪撇撇嘴：“你好过分。”

安苑被打扫得很净，程岁杪刚要门就看到陆岸和陆岌在安苑门外不远说话。

陆老爷还病着，是大少爷来见了他们。

芸城还没到最冷的时候，程岁杪重新回到这个地方，心中慨万千。

陆岚说陆老爷还是疯疯癫癫的。

原先是这样说的，但在路上，程岁杪意识到他们或许太想当然了。

他告诉陆岌自己先回安苑看看，没等陆岌同意就走了，陆岚看得目瞪呆。

陆岚看到陆岌的表有些尴尬，他似乎想支开程岁杪单独跟陆岌谈话，但陆岌说程岁杪什么都知，有什么话都可以当着他的面说。

他曾试想过，如果自己是陆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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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从天渐冷时就不太好了，但没想到会越来越严重，李大夫一直给看着，估摸了时间，让我通知你。”

他跟李肆渠寒暄了几句，就说起陆岌这一路上的各况。

陆岚总是有意无意看向程岁杪的位置，似乎有他在什么话都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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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防万防，陆岌还是病了一场。

已经是秋，秋雨寒凉，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在路上奔波的，但陆岌没得选择。

怕来不及，几乎日夜兼程，程岁杪担心陆岌的，时时注意着他会不会觉得冷，提醒他时吃饭。

李肆渠安程岁杪不必忧心，“陆公年幼时活得艰难，所以才会落病，但他的，糟糕起来确实看着吓人，但因为掌局者并不想要他的命，所以他没那么容易死。更别说他摆脱桎梏之后自己了不少事，他现在偶尔会生大病，主要是因为耗费的心力难以弥补。”

时间急，程岁杪跟家里人匆匆别后就跟陆岌上了路。

他还看到他看着那封陆弢留的自白书发呆。

程岁杪又动又尴尬，他本人也是想离开的，毕竟是个外姓人。

芸城陆家有人传了信到京城，说是老太太抱恙，可能到了弥留之际，过不去这个年关。

或许是在考虑“要不就这样吧”，可他最后还是决定跟程岁杪启程回去。

陆岌对他的安排毫无异议，极其合。

第139章 回去

陆岌默认了。

程岁杪想，虽然陆岌说可以不避着他，但自己若不想听自然是可以避开的。

陆岸曾因为察觉到陆岌与司辛司贤勾结，担心他危害家族就对他毒，谁知这会儿会什么事来。

陆岌虽远在千里之外，但现在的陆家显然什么都是他说了算，这件事也需要她来决定。

“那正好，既然相看两厌，已经也不必再见了。”

李肆渠正在安苑等着他们，程岁杪的心放了一半。

程岁杪也知，但他没办法劝陆岌别想那么多。

程岁杪几乎忘了自己第一日踏这里是个什么形，如今的陆府看起来……有些冷清。

程岁杪只好顺从陆岌的意思一路往前赶。

杜韫给他们提前预备的丹药喂了一颗又一颗，程岁杪一直在心祈祷着陆岌能尽快恢复健康。

他甚至想要停来让陆岌好好修养一阵，但被陆岌拒绝了。

杜韫暂时留在京城，芸城有李肆渠坐镇。

程岁杪清晰地看到了陆岌的犹豫。

陆府的一切似乎都变了，但又似乎没变。

他心里咯噔一，张起来。

把程岁杪吓得够呛。

陆岌用非常虚弱的声音跟他说，如果停，就得在原地度过一整个冬天了。

陆岌轻轻。

那本是不可能的事。

或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或许是陆岌命不该绝，启程后没多久陆岌就开始生病，结果在快到芸城的时候，一天比一天好。

“我跟他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