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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声询问：“你看了什么，不妨先说一说。”张屏：“罪员冒昧揣测——挖掘地，或是探查地是否有埋藏。加上方才府尹大人言及蔡府火灾之案。御史台是否在查找蔡府的财宝？”袁监察再颔首，又起向上首拱手：“官奉命，暗中追查蔡府家产落，未能知会京兆府，请大尹宽谅。”冯邰：“监察乃奉命行事，系权责所在，不必言此。如今既可说明真相，有需京兆府及县衙合之，亦请告知。只是本府尚有疑惑，蔡会之案，归属刑，十余年前已结案，蔡家宅院所在之地转归蔡会的姻亲伉家所有，所以这些年京兆府与顺安衙门未再过问此案与蔡宅旧址，为何御史台仍在查？”袁监察：“回大人询问，曲折，官只得简略述说——其实蔡会生前，即已被御史台调查。”短短一句，透了很多。被御史台暗中调查的官员，肯定是某方面受到了怀疑。八成是家产或作风上有问题。“蔡宅火灾后，刑结案。但蔡会此前被御史台调查，御史台有权查看卷宗。对蔡宅家产被匪寇抢掠一空之结论，确有质疑。”沈少卿：“大理寺亦查看过此案的卷宗。卷宗中写，蔡宅的家产被匪寇所夺，匪帮勾连，迅速散尽。剩有零星，由蔡会唯一幸存的女儿辨认，再找工匠印记比对，证实系蔡家之。”袁监察凝眉：“刑从焚后的蔡宅查到的遗存之甚少，与御史台此前计算的蔡会家产相比，疑颇多。蔡会有三，次均已成婚生，火灾时都居住在那座宅院。蔡会及其三在外地仅有少数产业。即是劫夺纵火案的悍匪卷走了蔡家绝大份家产，除却金银，应还有不少珍贵。短短时间如何搬运？也未能查到匪寇销赃的途径。”沈少卿轻叹：“确实是个疑。那伙匪寇也非京师及附近州郡的匪寇，在京师地界这般大案，将一座大宅杀掠一空，蔡宅中逃生之人目前也只知一位带着两箱的家仆。匪寇又能迅速销隐赃，其狠毒手段，着实罕有。”张屏再施一礼：“罪员冒犯，不知可否求大人赐教，告知那伙悍匪的来历与详细。”冯邰皱眉，柳桐倚跟着向沈少卿礼：“大人，官亦想请教。此案官也未知详细，只知那伙悍匪本在晋地山中活动，劫掠客商，但一直未大案。怎会突然跑到京兆府？”沈少卿和缓：“此案久远，卷宗亦非轻易可查阅，你等确实难以尽知。那伙匪寇当年乃晋地知名悍匪，因当地官府追捕，沿太行山脉逃窜，竟窜到京师地界。据刑记录的匪首供，他们想大捞一笔再暂时潜藏，打听到蔡副使曾任官职，宅院又在乡间，四周僻静，便起意手。”柳桐倚再：“官听闻，匪寇招认在蔡宅安了应，毒于井中，先使蔡家所有人昏睡，再劫掠后防火。官仍觉疑惑。蔡府所有人不可能是同时饮，必有人先饮，有人后喝。后面之人见先饮之人昏睡，怎不生警惕之心，还继续喝？悍匪又如何保证一整座府邸的人全在同一时段昏睡。官见过蔡家被焚之宅的图绘，算得广阔。匪寇竟能这般迅速把一座大宅搜刮一空？”沈少卿无奈一叹：“你所说这些，皆是疑。刑卷宗亦未写详细，或是匪寇预先在蔡家安了不止一个应。”杜菁躬话：“官妄推，除了迷药之外，匪寇或还用了迷烟等其他手段。安的应预先摸清了蔡宅的财所在。大人方才说，匪寇在晋地颇为知名，想来是打劫惯家，洗劫之后，把火上，官府及附近人家肯定都以为蔡家走，前去救火，他们即能趁机带着宝逃跑。”沈少卿微笑注视杜菁：“杜知县所言与卷宗上匪寇供词十分相近。”杜菁羞涩垂视线：“官只是随猜测，侥幸而已。”冯邰面无表端坐。张屏再询问：“劫匪前来行凶，事后离去，都必有动静。尤其之后劫掠财，定用骡或车驾，周围百姓可有目睹？”沈少卿：“据卷宗记录，确有目睹。当日天已黑，但附近一些村庄的百姓曰曾见有车经过，刑正是比对供词，才确定匪帮逃窜方向，将其等一网打尽。”谢赋颤声问：“官惶恐冒犯请教。这群劫匪可是在丰乐县被擒住的？”沈少卿微摇。杜菁见谢赋和张屏两人向少卿大人发问，着实显得不敬，唯恐少卿大人觉得京兆府的官员都不懂规矩，忙又话：“谢县丞竟然不知？是了，丰乐县衙或是无权查看这桩案的详细。那伙悍匪在广县山中被擒，竟未离开京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