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坊，都在那个小院相反的方向。刘妈妈和徐添宝吃完饭，或各自回家、或去工，都需往另一个方向走。但他们却走了相反的路。除非，有人让他们往那边走。”陈久作势思索了一：“刘妈妈和得发被人迷在粮铺李老板的小院，离着卓老板岳母的小院不远。徐添宝又是卓老板客栈的伙计，会不会是卓老板，或假借卓老板名义的什么人，叫他们两人过去的？”谢赋话：“卓老板叫徐添宝去，或有可能。刘妈妈为什么要一起去？”陈久很无奈地：“若如张先生所说，叫他们过去是为了行凶，那不必问为什么。就是有人带话给他们说，卓老板让他们俩过去一趟，用的什么借卑职猜不。大人可让张先生推论一。”谢赋受到了一丝嘲讽，回击：“刘妈妈和徐添宝是在酒楼碰。离开酒楼后，二人径直向小院的方向走了。传唤的人，只能在酒楼传话。”陈久笑了一：“回大人话，也可能是刘妈妈或得发两人之一先接到了讯，见面后，一个告诉了另一个，吃完饭后一起过去。”张屏：“不可能。”陈久神中一丝迷惑：“为什么？张先生有别的证据？”

张屏：“是。你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增儿灭，伪装成他畏罪自杀。当衙门中，太多验尸手，毒针不能用。刀绳索杀人后装成自杀亦容易破绽。你定是想给增儿喂毒。药粉或药，现在正藏在你上。”冯邰带来的京兆府捕快立刻跃，擒住陈久。陈久左右看看，并未反抗，只叹：“陈某在衙门当差十几年，一向老实本分，怎落得如此嫌疑？”京兆府捕快迅速扒开他的衣服，冯邰发声：“先搜他帽发髻与带靠近肚脐腰侧的位置。”捕快遵命手，果然从陈久层腰贴着肚脐的地方搜一个纸包，里面是一些褐粉末。沈少卿赞叹：“府尹大人神机妙算，凶犯藏毒之再难逃大人法。官佩服。”刘大爷大哭：“我们男人都把东西藏那！天，居然是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家老太婆！”刘家的儿们赶安抚住老父，连连告罪，一面也不禁愕然瞪着陈久。冯邰轻描淡写：“少卿太抬举本府。刘者所言亦有理。本府能知藏毒的所在，还因一些江湖艺人，譬如市集上卖刀枪药者，大多在这两藏。他们卖药时，会有一两名男光上，取刀让围观者验看，随后挥舞刀演练几式，一个人往另一人上砍砸，或自往自上砍打，实则是在挥舞时以极其快的手法取藏在发髻或腰中的东西取，涂抹于、刀或上，看起来砍得鲜血淋漓，青紫一片，骨断臂折，再取药敷伤，立能止血疗伤，让围观者信以为真。”沈少卿恍然：“原来如此，官受教。”张屏望着陈久：“刘妈妈与徐添宝，与你并无冤仇。请告知解药方。”陈久神平静：“陈某不知张先生说什么。这包药粉是我从地上捡的，本想拿给闵大夫验看。没料到落上罪名。我吃了十几年公门饭，并不缺钱，同卓老板和贺老板亦无冤仇，为什么要这些？”张屏：“不论为什么，你是增儿的同谋。证据并不只有这包药。当日散材死后，官差赶到，其他人阻拦群众，只有你待在散材边，有机会从他怀中拿走文牒。”这个案，从捋顺，并不复杂。“十几年前，蔡府大火，蔡府的一个家仆拿两装满财宝的箱逃火场，遇到了卓西德和贺庆佑。卓贺二人将蔡府家仆打，拿走了箱，且以为自己将人打死了。蔡府家仆醒转后，来到北坝乡增儿的家中，见到了增儿的父母丁小乙和潘氏，说箱被抢及箱中财宝的细节，但因当时天黑，蔡府家仆没看清打伤自己抢箱的人究竟是谁。之后蔡府家仆被杀死，埋在丁小乙家宅院附近的李树。“卓西德和贺庆佑靠着这两箱财宝发家。十几年后，增儿来到一壶酒楼当伙计，贺老板急于买恩隆大街上的新店面，未留神了一些破绽，增儿发现他就是当年抢箱的人。而后，增儿在宝通县码遇到了和蔡府家仆年岁相近，又着相似青记的散材，遂心生歹计，拉拢散材，教唆其假扮蔡府家仆，勒索卓西德和贺庆佑。”张屏凝望陈久毫无波澜的脸。“你在一开始就与增儿是同谋。另一个同谋是增儿的母亲潘氏。增儿当时年纪小，即便听到了蔡府家仆说的话，未必能记得分明。应该是有一个大人，把箱里的东西详细记了来。且每年散材拿到钱财后，必须有人掩护他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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