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书记亲组了调查组，要求把康和这件事，从到尾查的落石，不允许结冤假错案，”付云泽放手里的文件，看着餐桌前的妻，语气温和。

“正好，前阵魏啸川来找过我。”

瞿清没有抬，慢条斯理地喝着蔬菜汤，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的态度很明确，打算帮我们一把，”付云泽凑近了些，摘掉了她发丝上粘的一片羽，“所以暂时检察厅那边，不会立刻结论，批捕瞿溪。”

瞿清看着他指尖的白羽，轻轻眨了眨。她有件羽绒服太久没穿，今早从柜里拿来的时候，衣领有些钻，偏巧方舟门，一手接过衣服，就要索吻，没曾想他力气太大，手掌只是轻轻抓握，羽就争先恐后地飞了来。

她看着方舟一脸茫然地沾了满羽，像只愣鹅，笑倒在他怀里，没工夫理会直接报废的衣服。

瞿清了，神却有些空。

男人看着妻心神不定的模样，神黯了黯，“怎么突然把发剪了？”

“想着换个心。”

付云泽推了推镜，微笑，“也好的，发生这么多事，是该换个心。”

瞿清抬对上他的视线，轻叹了声：“云泽，我们离婚吧。”

男人神一僵，左手在桌握成拳，线有些颤抖：“我拒绝。”

“我给你和爸带来了很多麻烦，的确是我的不好。”

瞿清摇了摇，制住他要打断自己的冲动，“我们之间，原本就没法抛弃利益过去。如今康和已经没有了我的位置，再待在你边，给你升职的影响也只能是负面的。”

“这样说，好像也有虚伪。”

瞿清忽然笑了笑，拿了已经签过字的离婚协议，“就我自己来说，我有想去过不一样的生活了。”

付云泽用力闭了闭，手指摁了摁太，“清清，你要割舍过去，我也是被你割舍的一分，对不对？”

“那你的未来呢？”

“你要和方舟一起过去吗？”

瞿清取过餐巾纸了嘴角，缓缓开：“我不一定要和谁一起过去，我只想从今以后，优先取悦我自己。”

“……”

男人叹了声，“清清，当年我跟你求婚，对你说的誓言，都是真心的。”

他自嘲地笑笑，“你对我总是若即若离，从一开始说开放式关系，我也就真的去从别的女人那里，寻找藉。”

“现在想来，是我对不起你。”

“可是，我想我现在可以得更好一些了。所以这件事真的一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

瞿清躲过他要抓住自己的手，认真地看着他的双，一字一句地说：“签字吧，我们都还年轻，还会有新的生活。”

付云泽握拳的手剧烈地颤抖着，他移开泛红的，声线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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