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还会来找我的。”

瞿临上飞机前的话，犹如箍咒般，钉她的眉心，揪住不安的心脏，在拧爆她神经的边缘试探。

方舟一路上都眉锁，不停地偷瞄她的表，安抚着曦悦，他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止住。

小腹突然一阵剧痛，接着是一阵尖锐的耳鸣，瞿清抓住裙摆，牙关咬得死死，额也冒了冷汗。她的冰冷得几乎没有知觉，但她依旧装镇定。

“清清，是不是不舒服？”

方舟侧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大手想摸上她的手背，却被她条件反似得躲开。

“我带你去医院。”

“不——”

瞿清挣扎着拦住了他想转动方向盘的手，语气里带着一丝飘忽，“回家……我带曦悦回家。”

“清清，”方舟不顾她的反对，行抓住她冰凉的手，倒了气，“你这样不行，是不是胃又开始不舒服了？我们去……”

“不是胃，”瞿清打断他，语气冷淡，“我说了回家。如果你不听，我现在就车。”

“……好，临枫苑最近，我们去那。”

心里焦急得像团麻，既害怕她排斥，又担心她的了问题。他一路开得飞快，直到车稳稳停在小区停车场，他才让阿姨牵着曦悦，小心翼翼地单臂抱起瞿清，飞奔上楼。

可当他抱起挣扎的女人时，手臂上黏温的，却让他愣了愣。

鼻尖笼罩着重的血腥味，方舟看了座椅上暗红的印记，将她拥得更。

“我给你洗澡。”

“去。”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瞿清背对着他，毫不避讳地开始脱沾满血迹的外衣。

“你去客房收拾一吧，衣服我会让周钰送去洗，然后还给你。”

瞿清赤着走淋浴间，手臂撑在金属龙上，温的从洒。

“方舟，”她的声音在和蒸汽中消散，轻得几乎听不见，“谢谢你送我和曦悦回来，你可以走了。”

淋浴间的玻璃门被拉开，方舟看着地板上蜿蜒的血迹，一路从她白皙的上落，他从后抱住瞿清的，手掌落在女人发胀的小腹上。

“是不是很痛？你脸好差。”

他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看着龙的金属面上映照瞿清冷淡的眉，苍白地笑了笑。

“对不起，是我让你不开心了。但我想留来陪你，可以吗？”

“不可以。”

瞿清的僵，忍着不断加剧的疼痛，手握着淋浴间的门把，仿佛握着唯一支撑她的力量。

“清清，”方舟急切地转过她的，抓住她瘦弱的肩膀，话说得又急又快，“我知现在解释已经太晚了，但我还是想说，我不想就这样结束。”

“我妈是嫁给关振海，但我之前跟你说过，关家不喜我，觉得我是拖油瓶，所以她结婚之后，我就一个人来住了，刚开始过得很不好，后来四兼职，还发过传单，才勉生活来。”

“我18岁就把迁来，至今本上都只有我一个人。我一年都未必回去见我妈一次，更不要说关雨柔和关振海。”

蒸气渐渐上涌，他隔着的空气看着瞿清毫无波澜的睛，心酸涩：“是我没跟你说清楚，对不起。”

“我来找你，确实不是巧合。支教那次，我去打听过，知你是瞿谦和的女儿、瞿的妹妹，我才去看了关雨柔的朋友圈年夜饭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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