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寡妇是个心善的，以前家里人打骂许尘时还替他过，后来被他爹娘泼过几回脏，惹了一，就不太和他们和他们打。只是背地里偷偷给许尘些吃的，许尘对她自然是激的。

许尘撇撇嘴，还是捡起地上的脏衣裳装木盆里，端着门向河边走去。

等把锅里的玉米糊用碗盛好，许尘就听见了熟悉的吵嚷声。

刚到门就听见有人唤，许尘转一看，是隔的刘寡妇。许尘不太想过去，但刘寡妇还在冲他招手，一边唤他，一边东张西望，生怕被人发现。

所有碗碟都收拾好，再去院里，就看到一大堆脏衣裳，没有一件是他自己的。

“谢谢。”许尘过谢，揣着豆饼继续向河边走去。

许尘没说话，喝完最后一玉米糊，就回到灶房洗锅刷碗。

“尘哥儿，过来。”

“赔钱货吃过的恶心死了。”小弟着鼻涕这样说，手却没糊，三两就把番薯净，连手指都仔仔细细嗦了个遍。

但还是慢了一。

“我也要我也要！”

许尘早已习惯，默不作声地把碗筷都拿堂屋，等爹娘和两个弟弟都埋呼呼啦啦开吃，他才端着自己的碗快速吃起来。

好不容易把缸装满，天也快大亮，许尘又赶把谷糠和野草碎拌好，去到后院把家里仅剩的六只喂了。

“就好了，就好了。尘哥儿！你是不是又在躲懒？都什么时辰了，磨磨唧唧的，连顿饭都不好？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没有的东西。”

“我的衣裳脏了，你拿去洗洗。”大弟的吃相稍微讲究，但也很快就吃完，他嚼着番薯糊不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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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就这么儿东西怎么吃得饱？我要吃包。”

“哎，好好好，明天就给你们买啊。”张翠红一边说着，一边抢过许尘手里还没吃完的大半块番薯，掰成两半一双儿手里，“还是哥哥的，就知自己吃，也不晓得让着弟弟。”

“娘，饭怎么还没好？我都快饿死了！”

“拿着，别叫你家的发现了。”刘寡妇匆匆说完，就回屋关上院门。

了家门，路上的人就多了起来，要么是扛着锄地的，要么是挎着篮去镇上的，闹得很。

许尘走过去，手里就被了个豆饼。豆饼是黄豆碎掺着麦麸的，又又，却很饱。

接来才是要准备早饭，家里穷得叮当响，早饭也没什么好准备的。番薯洗去外面的泥，加煮上。再烧一锅开，抓几把玉米面撒去搅和搅和，一顿早饭就算是好了。

一来，担满整整一缸就要跑四五趟才成。不过幸好一缸省着些够用好几天，用不着天天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