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苏然回校中期答辩。

宋喧男友已经院了。为了谢她和龚晏承手相助，俩人持要请他们吃饭。

不认识的人，苏然从来不耐烦应酬。

而且这次她的钱、力，以及龚晏承动用的关系，在他们手中或许不值一提，但也并非一顿饭能还清。

帮人时，她没想过要对方还。可一旦对方提及偿还、谢，却用一本不相称的方式，她心里就难免到怪异，甚至不悦。

整顿饭，苏然表现都算得，并未将自己的心展分毫。

饭吃到一半，许是觉得相谈甚，宋喧的男友一度想要添加她和龚晏承的联系方式，她也只是轻描淡写地用一不损害对方颜面的方式揭过。

好在宋喧及时且更加巧妙地阻止了男友不断示好的举动。

一顿饭就这样在相对轻松活络的气氛中结束。

那是她们校外较昂贵的一家餐厅，苏然预计会去宋喧一两个月的生活费。

或许宋喧会安自己这已经是极为诚挚的谢。可放在真实的人社会，也说不过去。

苏然帮他们赔偿了一笔不小的金额，并且明确表示无需他们偿还；医疗资源的分、平事的分，则是龚晏承看在苏然的面上手相助。

她有时是会一些看起来仿佛冤大的事，有时又仿佛毫无同心。

这是女孩格中残忍而现实的分。

可无论如何，宋喧一定是得不偿失的。苏然想。

堪称昂贵的一顿饭，不仅没有讨到好，还让她开始重新评估她们的关系。

跟龚晏承说起这些时，他只是微笑着打量她。

“怎么了？”苏然狐疑地望着他。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比我想得更锐，也成熟。”

“那当然。”苏然像是向主人卖乖的小猫咪，圈住龚晏承的胳膊蹭了蹭。

“本来，我还想提醒你，帮人没问题，但被缠上就不太好了。”

苏然怔了怔，“那倒不至于，我都是有权衡的呀。”

跟他说话时，她不自觉收敛起在外人面前那副「成熟稳重」的壳，只留柔的芯。

“宋喧还是不错的。至少今天以前，我们相得很好。很多时候，她都给过我藉。”

“藉？”龚晏承握住她的手掌收，蹙眉望过去。“我竟然不知，你还要从别人那里找藉？”

……

苏然眨了眨。

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哎……也会、也会有难受的时候啦，之前……没跟您说开的时候……”

她歪靠到男人肩，声音低低的，悄声喊“爸爸。”

“现在不需要啦。只有你。一切，都只有你。”

龚晏承似乎终于满意，转而继续刚才的话题。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那些藉究竟有几分是冲着你的背景，有几分是冲着你这个人？”

苏然望着车，想了会儿，有些无所谓：“那不重要吧…重要的是，我得到了藉。纠结这些没意义。”

“今天以前，我们都真心相待。今天及其以后，她也未见得就没有真心。只是这真心之中，难免掺杂了一些功利。而我这个人对较真，会重新看待这段关系。如此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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