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从未觉离想要的如此之近。

大约就是此刻——

无论如何，他都会表达需要。对她的需要。

苏然确定自己需要的就是这样的需要——不计条件，不论前提，没有例外。

为此，她愿意「牺牲」。

从小，她就知天没有免费的午餐，所有获得都有其代价。世上也不会有绝对的幸运儿。因此从不心怀侥幸，希冀「不劳而获」的事降临。

令人失智的固然诱惑，但若果真全无理智，则只剩可怕。

她不是没有挣扎过。

可努力权衡的结果，仍是想要。想留在他边。

无法释怀，也许永远都无法释怀。

纠缠到这一步，背后的原因已再难理清，但她的确在渐渐得到。

并且，获得更多的可能，就在前。

功亏一篑反而是一不理智。

担忧的事其实还有好多。

譬如还是有可能失败，譬如人心易变。

可是，可是。

至少她先得到吧……

抱在怀里，全变成自己的。最好是为一。

哪怕分开的时候要连血带地剜去，面临被撕裂的痛，她仍然要先得到。

最好是大家都被撕碎了，才好。

苏然逐渐说服自己，并不断化。

连姿势都摆得乖了些，腰肢彻底塌去，恰到好地翘起来，的脸贴住镜面。

膝盖早就发，几次要往，又被后钳制着的男人托住膝弯重新摆正。

整个人支在盥洗台上，像被架着。

龚晏承得很，相较之前不算重，但每一都稳而钝实地慢慢碾去。

再多次，苏然都适应不了。

最脆弱最要的地方被清晰地撑开，酸胀、难耐，却毫无缓解的办法。她只能张着嘴，肩胛骨颤抖着缩，像只被摁住的猫，被人从后拽着反复撞去。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断续的息，以及结合发的黏腻声，如同某动漉漉地舐地板。

镜中，男人的睛是猩红的。

苏然对着那双睛看，同时到被打开，于是心开始酸。

她迷迷糊糊地向后伸手，想去够他的脸，可刚碰到一儿肤，就被龚晏承侧躲开了。

而后，清晰的掌纹抚上她的后颈，轻巧地将支起的摁回原位。随后又是一记，毫不留撞去。

苏然被撞得冲一大截，看就要撞到镜上，一秒又被人拖回去。

“不……”她呜咽着求饶，刚发一个音节，就被捂住了嘴。

“我说了。”

男人贴近她耳侧，“别拒绝我。”

语气无比轻柔，仿佛只是顺着气息吐，却更显沉。

龚晏承松开手，改而托住她的，带着她向后靠。

苏然靠在他怀里，和意识都了。快意不断反扑，呼颤抖着断断续续。

浑汗涔涔的，气不断蒸腾，前画面一片模糊，她本无法看清镜中的那张脸。

可还是想看、想摸。

像被困住一样，总是记挂他刚才躲开的动作。心悬在空中，动作也跟着慢半拍。如同钩挂着一线，不痛不，却如何也甩不掉。

偏偏现在的姿势，她连龚晏承衣角都碰不到。

小家伙就这样吚吚呜呜地哭起来。

泪顺着掌大的脸往，可怜到极。

这时候，不能被拒绝的，又何止他一个。

龚晏承显然也意识到这一。手指落到女孩肩上，试探着了，慢慢到她前，住一侧尖。

哭声渐消，变成啜泣，而后是绵的噎和。

一丁的碰就可以将她安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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