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晏承用尖了发麻的颊侧，那双不见底的睛盯着她：“还要继续吗？”

男人冷峻的侧脸上指印分明，平添了几分骇人的戾气。

苏然看得心里发寒，意识打了个颤，不敢答话，更不敢看他。

原来，潜意识里，她这样怕他。

龚晏承掐住她的颌，迫她抬起脸。

如果没有刚才那失控的一掌，苏然一定会反抗。但现在，她只是轻微地动了一。

一双红透的睛怯生生地扫过他，就仓惶移开。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可怜，也可。

龚晏承低低笑了笑，“怕成这样？”

他似乎极为满意她这副惊惧的模样，指腹挲着她颊边细的肤：“别怕，不会打回来的……看着我。”

他的语气很轻，甚至着笑，但苏然还是从中嗅到危险的味。

她不肯就此妥协，却又捺不住心底翻涌的恐惧，只能用余光去瞟他。

视线恰恰撞他笑的底。

龚晏承这次没有笑她，“好孩，看在我刚刚挨了一掌的份上，看着我，好吗？”

他尽可能将话说得温和，甚至可怜。

苏然蹙眉，颌在他掌心里轻轻动了动，终于抬望过去。

龚晏承盯着她，邃的睛里是她看不懂的绪：

“如果我真的过，你预备怎么办？要离开我吗？”

离开？

忍耐了这么久，委屈了这么久，心酸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是为了离开？

她只是，不舍得。

哪怕已经在彼此折磨，也不想失去他。

苏然嘴微动，眶越来越、越来越酸。她移开视线，声音竟异样地平静：“你休想。”

泪终究没有落。

翻涌的绪也奇异地静来。

龚晏承松了气，正开，又听见她说：“明明是你的错，我为什么要离开？”

她重新转过，一只手隔着睡握住他早已的，重复：“休想！”

男人间立刻溢一声压抑的低，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苏然不依不饶，几乎是带着一报复的快意，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你是我的。”

一个柔的吻落在他上，轻轻蹭了两，“这里。”

接着，温的依次印在他的颌、结，“这里。”

握住他的手同时收，“还有这里。”

女孩直起，目光灼灼地看向他，带着几分孩气的执拗，“全都是我的。”

龚晏承看着她占有十足的神，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我庆幸自己没有这样过。”他捧住她的脸，额相抵，气息灼地低声。

苏然也跟着庆幸了一秒，但那一微弱的雀跃很快就沉去。

有什么值得庆幸的呢？

她扯了扯嘴角，同样的话，立刻就问了。

“它难就能从始至终属于我吗？”说话间，五指准地压上冠状沟的位置，缓缓搓。

烈的快猛地蹿上脊椎，龚晏承闷哼声。压抑了太久，如果不是凭借惊人的意志力，他恐怕会立刻在她手中来。

“好孩，别这样……”他微阖，低着，恳求她：“也摸摸面。”

苏然依言用另一只手抚方沉甸甸的。轻柔的手法，得男人肌剧烈起伏，握在她腰际的手力气越来越大。

他微微仰起，颈项绷凌厉的线条，微凸的结就这样递到她前。那颗的骨随着龚晏承吞咽的节奏轻轻起伏，没有一遮掩，看着无比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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