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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之弦(番外2·xia)【桌】(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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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他失去意识之前,曾经不断询问,能否在复温时,把他放在两个吉卜赛女人中间。”

周围一众军官哄笑。

你的哭吼那样的穷尽了力气,早就哑的声带甚至发了嘶呜的声音。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量,你不不顾地猛扑向面前的男人,细弱柔的双手和短小整齐的指甲如铁钳一般,掐向他的脖颈。

但你连他军装大衣的衣领都没碰到。他轻而易举就一把攥住了你的两只手腕,脚步丝毫未受你疯狂的踢打所影响,提着嘶吼咒骂的你,往钢架旁的一个大熔炉走去。

他没有放开你,从你粘满黑灰的手心里抠阿列克谢的那枚戒指,又从军装袋里掏属于你的戒指,向熔炉旁的属使了个

熔炉被拉开,一波波浪扭曲了凛冽的寒风,透过窜天的火光,里面尚未熔化的大块人骨依稀可见。

克里斯安一扬手,两个银白的小亮一齐消失在了蹿越动的火里。

铂金,象征永恒和纯洁的

他甩手把你摔在了地上。

你撑地爬起,额角对准熔炉的钢角。

少女的动作那样决绝迅捷,克里斯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夺步向你扑去,但却晚了千分之一秒,指尖儿堪堪错过了绿的袖袂。

的额看就要被熔炉尖角撞一个窟窿,那一刻,他的心脏被一烈的恐惧所束缚。那是一他在战场上也从未有过的恐惧,像藤蔓一样裹缚住五脏六腑,死死勒,让他无法息。缺氧的心脏濒死般在耳边猛烈搏动,大脑的缺血让他前一瞬发黑。他再位权重,也斗不过死神手里的镰刀,斗不过一心求死的你。

那个站在熔炉边的属束缚住了你。

恢复的一瞬,克里斯安忽然意识到,他费多少心思和都换不来一个真心微笑,一温柔目光的你,居然会为阿列克谢去寻死。

他,贵的冯·曼施坦因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党国npea军校名列前茅的优异生,国防军里节节升的新星,最后竟然输给了一个卑贱的畜生,一个已经化成灰烬的杂

失而复得的喜悦瞬间被吞噬理智的狂怒所淹没。他一把从属怀里拉过你,将你一路拖拽至人烟罕至,无人聆听

恶狠狠把你抵在路旁的铁丝网上,将你双手手腕摁在你脑袋两侧。

“我告诉你杀死他的是谁。”

这句话止住了你不断的踢喊挣扎,恨毒的目光透过散前的发丝瞪视着男人,好像要在他上灼两个窟窿。

那一刻的你暗暗发誓,你会把那些害死你丈夫的军官和医生,一个一个,统统折磨而死。

男人见你不再挣扎,松了手,薄勾起个扭曲的笑,垂眸觑视你。

“亲的,我可见过你看他的神。

“去年夏天,在野猪酒吧,我每晚去观察你的时候都会看到……弹琴时,和他舞时,与他拥抱时……你的神那么明亮,那么喜悦,那么幸福。

“我当时就想,那么无与比的好目光,如果不能属于我,凭什么可以属于那个低贱的杂?我曾经发誓,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那样看着我。”

你呆愣在那里,突然意识到,克里斯安不是德军城后才注意到你的,而是早就盯上了你,也因为盯上了你,所以早就盯上了阿列克谢。那日你在火车站和阿列克谢的告别本不是偶遇,而是克里斯安早就设计安排好的,为的就是让你亲看着阿列克谢被带走。

如果不是因为认识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留在了卡齐米日,阿列克谢或许仍旧安然无恙的在地室里,能够成功躲避德军的剿杀。

“对……一辈,直到你死,里都只能有我。如果你敢再那样看任何人,无论是谁,他都得死。

“后来有那么几次,我以为你的确在那样看着我,但很快我就意识到……

“你居然仍旧在想着那个小杂。你只是为了让我不杀他,机般地服从指令。

“只要他活着,你永远不会完完全全属于我。”

你顺着铁丝网坐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你愚蠢,如果不是你演得不够像,如果你能够一些,把对阿列克谢的藏在心底,他或许还活着,或许必须得每日在寒风里穿着单衣劳作,冻得浑青紫。但起码,还活着。

“所以,我亲的,杀死他的人是你自己啊。

“他是个多么健壮能的苦力,而且只是个混血儿!如果不是因为你,他完全可以在营里一直劳动去的。

“你是害死他的凶手。你有什么资格去死?你有什么脸面去见他?”

克里斯安犹豫了一秒,然后俯,轻轻拍了拍你透的惨白脸颊。

“你知不知,那个小杂死前一直反反复复念叨什么?”

你愣愣地抬望着他。

男人附耳低语,轻声说了一个名字。

你的名字。

你心的丈夫,死前心心念念的人,却是杀死他的刽手。

你。

烈的恶心在腹腔翻腾升涌。接着,一乎乎的从你咙里溅而

在你失去意识之前,前的地上,洇透一片血的黑红。

你是在轿车的颠簸中醒来的,嘴里一血味。克里斯安把你搂在怀里,正轻柔地拭你脸上的泪痕。你呆愣地望了他一瞬,猛地推开他的手,蜷坐在后座的一角。

男人脸立刻沉了来,吩咐了司机一句德语。轿车掉转,五分钟后,在野猪酒吧外停了来。

朔风呼啸。克里斯安死死拖拽着你,猛踹开酒吧被封的门,然后在那架破旧不堪的直角钢琴前将你单手抱起,让你跪坐在了琴凳上。

你和阿列克谢曾经无数次——在酒吧黄的灯光与街坊的笑、掌声中——或四手联弹,或双重奏时,坐过的琴凳。

他扯松了军装的带,系住你的双腕,狠狠摁在钢琴盖上,毫不顾忌带扣是否在你的腕上硌青红。

,凌锐人的眸巡着你侧颜,英的鼻梁过你耳侧,的呼在你耳边一字一顿。

“他死了。忘了他,好好跟我在一起。”

扫视酒吧空残破的屋和杂狼藉的桌椅陈设,里闪烁着满意的笑容——犹似碎落满地的玻璃碴儿折的,冷厉、残忍的月光。

“这里,从今天开始,是咱们——你和我——定的地方。”

退去你肩的棕大衣,绿的连衣裙。大掌急不可耐地扯开背后的拉锁,一大片雪腻酥香暴在早夜晚凛冽的寒风里。少女浑那样白,即便男人肤白皙,两相映衬,少女般的肌肤也更加白得发亮。

他没有合上琴盖,每个禽兽般力的前都撞一片杂难听的,鬼和弦一样的噪音。搂抱搓你的力度那样劲,在你颈间的厮磨啃咬那么急迫,好像要把你到他的血骨髓里。破旧的钢琴在撞击吱呀作响,木质琴键凸的边缘剐蹭在你的大上,随着后狠戾的动作,印一个个的血痕。滴落在琴凳上的粘腻先是透明的,然后随着动作幅度的加剧,逐渐染上了一丝丝猩红。

大的男人把小的你完全罩拢在,挡住了四面八方围拢来的寒气。但你并没有被他的温温,浑依旧冷的像浸过冰。和昨晚一样,那是一散发来的寒冷,由向外,浸透了四肢百骸。

渐渐的,撞击所带来的疼痛麻木了。然后很快,你什么也觉不到了,但是你的意识仍旧是清醒的。于是,你试着抬了抬手,居然发现,你半透明的手腕并未受到领带的束缚,成功抬了起来。

你很惊喜于这一发现。于是你直接站了起来。绿的衣裙仍旧是完整的。

你不知后的暴行要多久才能结束,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会被迫回到那里,但你现在不想去想那些,因为你发现,初的夜并没有那么冷了,甚至还有几分说不的温自在,让你想起了去年初夏时拂在你和阿列克谢上的晚风。

你很想去这值得怀念的风。于是,你径直穿过桌椅,向酒吧门走去。

假模假式地倚靠在门框上其实你一不留神就会穿过木,享受着东边来的风。

忽然有人拍了拍你的肩膀。你惊了一,竟然轻轻呼了声,然后被自己的声音吓得立刻捂住了嘴

后那人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来。

清越朗的笑声,成百上千次现在你梦中。

你转过

是阿列克谢。

你惊喜得忘了自己是半透明的样,张开双臂他怀里,抱住了他的脖

对,你确确实实搂住了他,并没有穿过去。

他也搂着你,许久许久才放开手,轻轻把你推开一儿。或许是因为你困惑不解的模样太过可,他又笑了声,然后一边解释,一边用温柔的目光细细描摹你的眉

“灵魂一般的确不能相互碰……

“除非是两个真心相的灵魂。”

蓝灰眸里的光比早的晚风还要和温柔。他抬起双手轻轻捧住你的脸颊。你惊奇地发现,他指腹上薄茧的觉都一如既往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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