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效把餐厅定在原乐楼附近，主要是就郑清昱。江柳琳知郑清昱在医院的行政楼办公，倒没说什么，对陈嘉效的安排也没什么意见。

大概十一半，陈霆民临时召开教学会议，为应对即将来检查的督导组，会上他提及的话题漫无边际，最后延申到批斗大会，把陈年老事都拉来评。

郑清昱就在陈霆民底，是借着陈霆民让她警告提早班的同事才能联系上陈嘉效，告知他这顿饭估计是吃不了了。

“对不起。”

郑清昱心复杂，昨晚他因为工作失约，今天她也因为工作没能赶去她亲答应来的饭局。而且对面还有一位辈。

“替我和阿姨说声抱歉。”

陈嘉效安抚她：“我会的，你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给你订午饭，”最后叮嘱了一句，“不能不吃。”

陈嘉效其实刚到原乐楼，挂掉电话后，直接开去了餐厅。

江柳琳早到了，抬看到陈嘉效一个人现的，有些困惑。

“陈霆民临时开会，我估计又在骂人什么的，她赶不过来了，让我给您个歉。”

“她领导是陈霆民？”江柳琳重有些跑偏，陈嘉效抬眸，喝了茶，算是默认。面对母亲探究的目光，没什么绪开解释：“她和和陈霆民没有关系。”

江柳琳了然，浅浅笑着说：“我说什么了吗？”随即一脸认真地说：“要不要我现在打电话让他放人？”

她今天心不错的，结果又听到那个衰鬼的名字，恼死只要她回国，人在台城哪里都有那个见鬼前夫掺和一脚的份。

“不用，他不知我们事。”

江柳琳一怔，旋即又明白了，挥手让服务员来，把菜单接过来慢慢翻，“你先把人带给我见，为什么不直接和他说清楚，免得他自作主张又打起七八糟的主意。”

“陈霆民是什么人，您比我更清楚，他知，还是会安排我去和他认定的人见面，而且清昱在他手底，有些事，的确不是我能掌控到的。”

江柳琳无声看他一，不着痕迹笑了，完菜才慢悠悠开：“你这个爸，就是这么让人讨厌，你对他了解得也透彻的。”

陈嘉效似乎心绪也不佳，从面开始脸上就没什么笑容，此时坐在那里望向窗外，侧脸漠然，艳也抹不平那抹冷意，但他姿优雅，卓越的五官线条英俊人，江柳琳托腮欣赏半天，不得不承认，自己儿从小到大都是她最大骄傲，以及，支撑。

到底是有些遗憾，本来今天能见一见郑清昱。江柳琳其实迫切想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孩让陈嘉效掉恋这个世俗陷阱里。

等菜上齐，江柳琳主动给陈嘉效盛了碗汤，“怎么，单独和你妈吃顿饭让你觉得亏了是吗？”

说完把汤递过去，语气倒像哄得不到心玩就沮丧的小朋友。

陈嘉效皱眉皱了皱，开始拆碗筷，淡淡说：“不是。”

江柳琳轻笑声，首先夹了块，尝到味不错，心重新大好似的，睨他一，“现在说说吧，你们的故事。”

席间沉默一阵，陈嘉效没有声，江柳琳好像也并不在乎，觉得这家餐厅味不错，就是只有两个人吃饭，不能多两个想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