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穿过垮塌的门框，踏俱乐更。

这里的景象和外面别无二致，房间陈设被砸得面目全非，地上到都是没清走的建筑废材。一个个包间敞开着门，仿佛散场就在昨天。

常慧对着森森的走廊向前走。明明是大白天，她却莫名的到瘆得慌。

他们逐个查看房间。包厢并没有什么正经的东西。角落里一些随意被丢弃的品，隐隐展示着某残忍的过去。

第一个房间扔着一地纸屑，其中混杂着一些布料碎片。走过去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质级的趣衣。

第二个房间乍一看没什么问题，走了才发现门后墙上溅着大量的红。那痕迹呈状，散发某腥气，让人不敢细想。

“不舒服吗？”陆秋名察觉到她的异状，张地牵住她的手。

“我没事……”

常慧扶着走廊的墙，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从闻到那味开始她就想吐。

好在这几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想吐也吐不来。

但等到了第叁个房间，纵使她再能忍，也免不了惊叫声。

“鞭，手铐，贞锁……”常慧的目光扫过房间置架，声线颤抖，“每一个都带血。不仅如此，这甚至有个绞、绞首架！……”

看着这些凌的件，某人在这房间被施以酷刑的场景几乎就在她前。

置架旁的笼里一片漆黑，其中一些暗红的不知是块还是什么的东西已经腐烂掉了，散发刺鼻的臭味。

她的大脑再也无法维持运转，几乎是意识地飞奔起来，到走廊另一的台才停来。

“……别看了。”陆秋名用挡住她的视线，将她微微僵直的圈在怀中。

“我……”她埋在他，声音小得可怜。

一想到当年的她离这只有一步之遥，她就静不来。

“没事的，呼，放松一。”他一只手拍着她的背，另一只手轻轻抚着脑后，“不怕，有我在。”

“……嗯。”

窗外来的凉风让她稍微清醒了些。

在今天之前，她对“俱乐”的概念，还停留在级、奢靡的风月场所这个等级。曾经的她以为，女人被卖来这边，就会成为大人的金丝雀。

雍容华贵，心保养，静待金主垂怜……

亲目睹了才知，别说什么金丝雀，都算抬举了。

——“消耗品”。

再再致的玩，对他们来说也只是消耗品。召之即来，用完即弃……

“……如果当年让张俊得逞，我也会是这场。”她莫名到一阵后怕，“要不是夕川叔帮忙，我……已经……”

这些年她静候时机，想寻找那个答案。她有多惜命，只有她自己知。

但，一想到自己拼命苟且的人生在他人其实手上一文不值，她就不禁悲从中来。

“……成了这里的‘玩’。可能早就被人折磨致死，随便一把火烧了……”她喃喃。

“别想那些。那些是假的、没有发生过的事。你有你真实的人生。”陆秋名轻拍着她的背，语气定，“慧慧，你现在活生生地站在这，和我待在一起。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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