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欣不知说啥好，赵胜军没当过兵，自然不了解兵营的纪律，温欣以前是上过警校的，虽然不一样，但是对于纪律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我觉得你误解你大哥了，既然在战场上没找见，队有队的纪律，你不能把黑代替你去参军当成一个重担压在自己上。这不是你的错。”

“你哥看着正派的啊，都当上连了，怎么不地了？”温欣奇怪。

赵胜军神郁郁的，“都是从石去参兵的，一个现在都升上连了，一个到现在生死不明，你说这叫什么地。都是坐着一趟大卡车去的，当时都是带大红，走是一起走的，可回来的时候呢，那年他成了排了，一起去的弟兄没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跟个没事人一样，媳妇都娶了。”

“是小黑他哥？”温欣看着脸特别不好的赵胜军。

“一个队伍，一起去的咋能不是一个队伍呢，后来，他们参加了一个什么劳什战役，他立了功了，升成排了，黑却在那场战役里没了，没了也行啊，起码你得有个烈士吧。你说他咋说的，就说在战场上没找见，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且有可能是被俘虏了，这是不能给烈士的。你说气不气人，一两年也就算了，这都过去几年了，让他去队伍里办个证明，起码能给黑娘领一笔抚恤金，他说啥都不给办。”赵胜军不吐不快，嘴边都是雾气。

“是吗？”

赵胜军转看向温欣，温欣也看向他，揪了揪他的军大衣给他。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绕了村里一圈儿，走到了刘月如那个小院儿旁边，赵胜军看着自家媳妇，“那也不能一辈没个结果，是生是死，总该有个说法，他都是个连了，讨个说法这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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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起去了说不定在不同的队伍上，那参加了不一样的战役，那就自然就不知了啊。”温欣试图找个理由来。

“当时大黑是替我的名额去的，结果就不明不白的没了，你说这叫甚事？问他人哪去了，他一问三不知，他又不是不知，黑娘的老伴儿就是这样不明不白的不见了的，最后连个烈士都没捞着，现在儿又是这样，他咋就不替村里人想想呢，我哥跟我那个老一样，血都是凉的，捂不。他一去他就给忘了本了。”赵胜军越说越气。

嘴，两只手踹到袖里，“还不是他事不地，要不然我才懒得理他呢。”

“每次我大哥回来我都没脸去见黑娘，要不是我非要让黑去当兵，他还好好的。”赵胜军颇为落寞。

温欣无语的看了他一，“还好你没去当兵，就你这脾气，估计也就是个大兵了。你爹刚刚吃饭的时候没说吗，那连也就是个芝麻小官儿，他能有什

温欣伸手费力的挠了挠自家男人的发，有时候他稚气的像个孩，“要是真当了战俘那就说明人还没死啊，说不定啥时候就回来了，我觉得对黑娘而言，没有结果比给她一笔烈士的抚恤金更能让她心里宽一些，有希望总比一个沉甸甸的事实要好的多。”

温欣准确的，“你想啊，现在没结果，黑娘心里总会想着儿有一天会回家，但是要是你真的让她去认他儿的骨灰，你觉得她会比现在的状态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