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直到中午十二你才醒，还好是星期天不用上课，你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脑里莫名浮现一些奇怪的画面。

在你很小的时候，大概五六岁，那时候你还没有上学，妈妈怀着不能重活，于是你不得不跟爸爸一起地梅树。

偶尔在路上看到其他同龄人背着书包上幼儿园，你的心里总是涌起一难以言喻的酸涩，你问过妈妈，你可不可以上学，妈妈说你脑笨，读书也成不了才。

那时候你的反应确实比同龄人迟钝，于是也信了妈妈的话。

后来有一天，有几辆漂亮的小汽车停在了你家门，将窄窄的泥路挤得不通，一群穿着漂亮衣服的人了车，径直朝你家走来。

那其中有个坐椅的大哥哥，留着一发，肤很白很白，像刮了腻的墙，见了你，很温柔地叫了声妹妹。

你没见过这么漂亮净又温柔的哥哥，自然无比羞涩，怯怯地缩在墙边不敢说话。

大人们聚在一起说着什么，你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哥哥从袋里掏一把糖果，剥开一颗，放在你的手心里。

“吃吧。今天过后，你要好好读书，等你大了……”

“砚儿，过来。”一个雍容妇人走过来，推着他的椅，说：“我们该走了。”

说话间，她的视线落在你上，中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真不知大师怎么算的，怎么会是这么个丫……唉，算了，反正也不可能真的娶回去……”

记忆的最后，是那个漂亮哥哥摇车窗，远远地朝你挥手，他嘴里说着什么，看型，似乎是……

“你本就该嫁给我……”

“啊……”你慌忙捂住脸，这句话太清晰，像是才在耳边说过。

想起这件事，你才终于把妈妈之前一直念叨的娃娃亲联系起来，妈妈当时说的是一个表爷爷想结亲，没说是表姑的儿，而且表姑的孩比你还小四岁（前文两岁，已修改），你自然也不会想到那里去。

可现在你觉得，这些事或许早有暗示，还有表姑曾说过的那句话。

“好孩，你还不知你妈妈把你送过来是为了什么吧？”

为了……嫁给苏少爷吗？你苦笑，即便再怎么没有自知之明，你也该清楚自己是什么货，怎么可能的上苏家的少爷，恐怕真的留了来，也只能端茶送的“丫”吧。

你起洗漱，刚地，就打了个颤，每个关节都泛着酸，不知是不是因为睡姿不好。

站在梳洗镜前，你不自觉地有些走神，你想到小时候见过的那个哥哥，虽然记不清脸，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现在关在房间里的苏明砚，年龄对不上，格也差很多。

可他到底是谁呢？你想起山里遇到的那个发男人，还有总是现在你梦里的人，鬼魅似的神鬼没，病态的面容，冰冷的温……

哐当一声，你手里的杯掉在地上，溅你的，粘粘的附在你的脚踝上，像是有一双牢牢抓住了你。

你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苍白得可怕，在你后，一抹飘逸的绿闪过。

——

吃过午饭后，你到找张妈，想从她中得到一些答案，但宅里的人都告诉你，张妈病倒了，暂时不会回来了。

其实你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直接打电话问妈妈，可你很害怕，你害怕电话接通之后，妈妈会说让你失望的话。

“林小，您还在呀，能麻烦您给少爷送个饭吗？哎呀，张妈不在，厨房里也腾不开手呢……”

你无奈地接过厨娘手里的盒，像只提线木偶似的，步履僵地往院后走去。

你走后，苏夫人从墙角走来，悄无声息地跟在了你后。

——

你记得张妈的叮嘱，来到那扇门前等待了一会儿，可这一次，房间里迟迟没人说话，你本应该离开，可你实在太好奇，也太想求证心里的猜想，于是擅自拧开了那扇门。

房间里一片宁静，正中央一张大床上，床上躺着一个人，的蜷着，似乎在发抖。

你放盒，走到床边查看。

“苏……苏少爷？你怎么样？”

被打开，一张泛红的小脸儿，你伸手探了探温，得吓人，你心里一惊，意识想叫人。

“唔，表……，不要走……”苏明砚伸一手指，虚虚地勾住你的手，你起的动作立刻僵在原地，心里有一块地方无声地塌陷了。

你回搂住苏明砚，轻拍他的背。

门外，苏夫人直勾勾地盯着你，双目泛红，膛剧烈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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