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停滞了一会儿，显得有些沉重。

林静雅自顾自地开：“你放心，我是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话音刚落，空气里顿时安静来，连屋外的虫鸣都好像消失了。林墨轩的呼声似乎有些急促，他的手不自觉地攥了被角，黑暗中，他的目光直直地望着天板，声音有些闷：“那……你要和谁在一起？或者说未来又要和谁在一起？”

林静雅怔了怔，没有料到弟弟会这么问。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作答，半晌才轻轻地说：“不知。”

林墨轩听着她的回答，眉微微蹙起，像是堵着什么，突然，他声音悠悠地开，语气带着一丝说不清不明的绪：“还不如……和我在一起呢。”

林静雅猛然愣住，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思绪一变得混。她本能地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目光穿透黑暗，看向林墨轩的方向：“你说什么？”

林墨轩察觉到自己的失言，连忙笑着补充：“开玩笑的，，我在开玩笑呢。”

他的语气听起来轻松，可声音里的勉却无法掩饰。林静雅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坐起，目光凝视着黑暗里的林墨轩。她不知为什么，心底涌起了一丝说不的不安，像是有什么东西正悄然滋生，叫她不过气来。

林墨轩躺在那里，背对着，目光空地看着墙。他的心得有些快，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刚才那句话。他知自己不该说，可是，藏在心底的那些复杂绪，就这么不受控制地冲了来，像是从隙里逃脱的野兽，再也无法回。

“林墨轩。”林静雅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几分严肃和清冷，“这玩笑，别再开了。”

林墨轩的心蓦地一沉，他知是真的生气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无话可说。沉默良久，他轻轻叹了气，低声说：“知了。”

林静雅微微抿，看着弟弟的背影，心里有些复杂。她忽然想起了最近这几天林墨轩的举动，那些不经意间来的异常——他总是刻意地避开她的目光，却又会在她转时默默地注视着她；他会莫名地问些奇怪的话，比如她未来会喜谁，或者会不会抛他。

现在想来，这些细碎的举动里，似乎都藏着什么她一直忽略的东西。而今天，他那句“和我在一起”，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她一直回避的那扇门。

林静雅微微摇，试图将脑海中的念甩开。她一气，轻声说：“墨轩，睡吧。”

林墨轩没有回应，他的呼渐渐平稳，似乎是睡着了。但只有他自己知，他此刻的心早已成一团。他想要开再说些什么，可是又害怕，害怕的神，害怕那条界限被彻底戳破。

“比好看的女孩实在没有。”林墨轩的声音忽然轻飘飘地响起，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觉自己……好像没什么选择。”

林静雅蓦地一怔，手不自觉地攥了被角。她的目光穿透黑暗，再次落在林墨轩的上，想要看清他此刻的神，却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