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据，你看，得正呢。”

“呃——”

陈紊睁开了。耳边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声和心声，他盯着天板平复自己。

……又魇住了。

陈紊拿起手机，时间是凌晨三四十。

私人聊天件在两个小时前被人发送了好友申请——是原鹿。

自己有暴私人联系方式吗？陈紊的脑袋还有些不清醒。

没有理那条申请，陈紊起床倒了杯。

枯坐到天明，公司发来让他暂时停止活动的通知。

后勤说：“你的心理评估有问题。你调整好了可以再去找原医生聊一聊。”

“那我手里的任务？”

“组会另外安排，不要心这些，好好调整你自己。”

陈紊回了“好”。

陈紊很熟悉这个程，停止活动后有三个月调整时间，如果没能通过评估，三个月后迎来的就是辞退。

时间看起来很宽裕，但是陈紊耗不起。

距离他杀死男人已经过去了半年，他的睡眠质量却越来越糟糕。

他拿起手机，同意了原鹿的好友申请，原鹿那边几乎是立刻发来一个可的小猫表包，问他早安。

陈紊的手指顿了顿，也回了个“早”。

原鹿问他“你对我上次的提议有什么想法吗？”

陈紊答：“原医生，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原鹿告诉他，随时可以去找他。于是陈紊再次来到心理咨询室外。

医生今天大概本来是在休息，他穿着一件浅绿的衬衫和卡其的西装，从走廊那走过来，在陈紊面前站定，抬问好：“你来得好快，我都没准备好。”

“……打扰你了。”

原鹿笑着打开咨询室的门，“稍等一我换个衣服。”

不一会儿，原鹿从休息室来，他拿陈紊的档案翻了翻：“访谈记录是要再审的，你的审不全是我说了算，抱歉。”

“不，我没有怪你……”

原鹿眨了眨，很认真地听他说话。

陈紊又有些不自在了，目光从他脸上移到别：“原医生，你之前说，你可以帮我。”

“如果你信任我，你可以向我倾述你的烦恼，这可能会让你好受些。”

原鹿燃了一支熏香，让陈紊躺在躺椅上。

“你接来说的话，我不会记档案，仅一些简单记录用来辅助我和你的。你最近的睡眠还是很糟糕吗？”

陈紊说：“是的，总是噩梦。”

“梦里有什么？”

梦里？陈紊的呼一滞，表变得灰败起来。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珠抖动几看向了天板。

“陈先生，”原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还能听见我说话，我在这里，你没有在梦里，请放轻松一些，我们可以慢慢来。”

陈紊察觉到自己的离，他平稳了呼，空气中淡雅的香息让他放松来，“我总是觉他还活着，但是我非常确定我真的已经杀了他……”陈紊脸上了些许痛苦的神。

“那……你为什么要杀死这个男人呢？”

陈紊又陷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