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摸摸自己的，又盯着江缓乌黑的发，在空中比划摸了：“我。”

“你都这么了。”江缓拍拍他，示意他抬，语气里有一丝叹。

江缓认命：“行，我给您洗。”

江缓把他带浴室，在浴缸里放满了，他怕淋浴江落不会用，一会把脑袋上的伤给到了。巾和他都准备好放在架上，他推了一江落的后腰，说：“把衣服脱了，然后坐去，拿巾一。”

没打算隐瞒，江缓笑着他的脸，说：“我是你哥。”

‘傻’仿佛是江落泪的开关，他对江缓的声音很熟悉，所以忍受不了一秒这恶言，直接一坐在冰凉的瓷砖上，大声地哭了来。

忘记刚刚被打的悲伤，江落意识将手背贴到江缓的脸颊上：“不难受。”

江落在朦胧的泪光里抬，他的表委屈，完全失去了平日里嚣张的作风。

又不吱声。

“不会、不会洗。”

“行，你。”浴室里有，江缓累得直气，沉闷的气息让他心里堵得慌，脸不自然的红起来。

其实手背的温度并没有很凉，江缓也不觉得舒服，但他这次没再拂开这只手，只是说：“谢谢。”

面对这样的江落，江缓很难不心，没有恶语相向，也没有冷漠敌视，只有很多年前他一直记住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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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过分了，江缓有错就认，态度很诚恳：“好了，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别哭了行吗，我再也不这么说了。”

狭小的空间里循环播放着江落哭泣的声音，江缓手上揪着，差把这块布怼到江落的脸上，给他泪。

江缓赶忙拍了一他的后颈，脸红的把从他手上走，咬牙骂：“傻。”

江缓疼：“然后呢？”

沉重的心撞击在膛，江缓的有些闷得发，他对上江落亮亮的神，脑海里居然不合时宜地闪过‘你再也不是我哥了’这句话。

江落的视线在江缓的脸上和浴缸里的里来回看了几遍，选择跪在浴缸边把两只手伸去，划拉着。划了一半，又想起来江缓说的巾，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拿起白的往手臂上搓。

江落的上还有车祸时留的大片淤青，江缓很小心地避开这些地方，只用巾轻轻拭。江落在浴缸里用手拨，开心地咧着嘴笑，江缓暂且忍自己的洁癖，里里外外给江落洗了个净。

江落想要看清他，浴室里萦绕着薄薄的一层雾，他微微俯，盯着江缓的脸，认真：“你是谁呀？”

神很清澈，好像不懂，不过脱衣服江落会，他三五除二把自己脱光，浑光溜溜的：“好了。”

“不是！不是！”

穿衣的时候江落站在原地，江缓去卧室给他拿新的，真正站在一起时，江缓才发现，江落已经比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