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上了，嘴住阮识那已经泛红的耳尖上，气息不稳地说：“用嘴说啊，哥哥想用哪张嘴。”

手指发颤，阮识差没拿稳手上这支烟。

这么多年，他还是没习惯夏寻这些床上特别直白的话。

夏寻不急着要回答，等到阮识那支烟燃烧殆尽的时候，他顺手帮忙丢掉，然后抱着人往卧室里走去。猛然腾空，阮识只好双缠住他的腰，被蹭到已经有反应的地方。

夏寻说：“今天牙不疼了，我们先试试面这张嘴。”

车祸后的一个月，江落醒了。

带他院回家的那天，江落不说话也不看人，只有在医生来查看况时才哭着闹着要回家，他把鼻涕泪糊了江缓的一，医生问他什么，也只能零零散散吐几个字。

他的绪不是很稳定，江缓也不知该怎么和他沟通，虽然说人是失忆了，但保不齐一开又是老样，所以一路上江缓只开车，江落只负责睡觉。

到家的时候快要八，外面的天变暗，还剩一落日余光。

江落抱着自己的书包，可怜兮兮地站在门，他上的纱布还没拆，着一双漆黑无助的睛，无声地哭了来。

江缓刚换完鞋，回一看，不由得一愣，他扯了扯江落手里的书包肩带，把他往前拉：“来啊，哭什么。”

也许是动作幅度太大，江落差栽到地上，江缓扶住他的肩，顺手关上了大门。他看着蹲在地上的江落，也顾不得门被踩脏的毯，温声说：“脱鞋，会不会脱？”

父母的突然离世对江缓来说打击太大，这一个月他忙着理父母的后事，又要去江落的学校办理手续，更不要说工作医院两跑。他的有着淡淡的乌青，原本就瘦削的脸颊现在看起来更加清瘦，把江落带回家是他应该的，他不可能为了一些所谓的矛盾，而把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给丢弃在外。

江缓的声音透着疲惫，江落受到了，他刚醒没多久，视力没有十成的恢复，所以大分事在他里只是一圈光影。但他锐地听见了江缓累极的声音，书包上的吊坠清脆响了声，江落抬起看他，在模糊的廓里，准确地摸上了江缓的脸。

“什么？！”江缓受惊，一把拍开了抚在自己侧脸的那只手。

被打掉的手让江落觉得难过，他本能地为前这个人伤心，泪在眶淌，江缓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似乎在为自己刚刚的过激反应而懊恼。

“我会。”江落突然哽咽着开，他脱鞋，脚踩在柔的地毯上，随后又抱着书包不动了。

江缓的太突突地，他一个人住惯了，对江落的存在还没有适应。

幸好请的阿姨明天就到了，他才稍微安心可以去上班了。

公寓里只有一间卧室，江落的东西都被放在飘窗，他打开江落的书包，里面只有两个破旧的玩车轱辘和一些学校的宣传单。

江缓叹了气：“忘记给你衣服了。”

天这么晚，再开车去老房拿衣服也不实际。江缓把他的东西整理好，随后对着站在门边的江落招招手：“过来。”

听到指令，江落很慢地走了过去，他的睛泛红，是刚才哭过的痕迹。他半蹲在江缓的脚边，将轻轻靠在了江缓的小上，没说话。

传递的温度很，江缓僵了一瞬，他低着，看见江落黑的睫一眨一眨的，他忍不住像年少时一样，在江落的脑袋上摸了一把：“去洗澡，会不会？”

又不吱声。

江缓把他带浴室，在浴缸里放满了，他怕淋浴江落不会用，一会把脑袋上的伤给到了。巾和他都准备好放在架上，他推了一江落的后腰，说：“把衣服脱了，然后坐去，拿巾一。”

神很清澈，好像不懂，不过脱衣服江落会，他三五除二把自己脱光，浑光溜溜的：“好了。”

江缓疼：“然后呢？”

江落的视线在江缓的脸上和浴缸里的里来回看了几遍，选择跪在浴缸边把两只手伸去，划拉着。划了一半，又想起来江缓说的巾，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拿起白的往手臂上搓。

江缓赶忙拍了一他的后颈，脸红的把从他手上走，咬牙骂：“傻。”

‘傻’仿佛是江落泪的开关，他对江缓的声音很熟悉，所以忍受不了一秒这恶言，直接一坐在冰凉的瓷砖上，大声地哭了来。

“不是！不是！”

狭小的空间里循环播放着江落哭泣的声音，江缓手上揪着，差把这块布怼到江落的脸上，给他泪。

意识到自己过分了，江缓有错就认，态度很诚恳：“好了，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别哭了行吗，我再也不这么说了。”

江落在朦胧的泪光里抬，他的表委屈，完全失去了平日里嚣张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