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灿七岁的时候，颜新辉和方之早正式给他请了一个家教师，毕竟平常小朋友这个年纪，都该读一年级了。

不过因为他的原因，父母也没多大要求，只说能认几个字，学知识就好。

颜汀放学回到家的时候，方之早正在厨房里亲手熬汤。

在颜灿生之前，她一直认为女人即使结了婚也不能丢掉事业，但颜灿早产生来之后，边离不开人，夫妻俩也不放心把他全权给保姆照顾，她只好退居幕后。

颜新辉谅她的付，将家里所有的财产全转到方之早的名，他偶尔和妻开玩笑，说自己每天都在努力给老婆打工。

“妈，我回来了。”

正满意自己厨成果的方之早回过，她笑着走来，关上厨房的门：“回来啦。”

十七岁的颜汀穿着学校统一的夏季校服，白衬衫的领松松垮垮的，领带被他抓在手里，的姓名牌也反了过来。

方之早帮他把姓名牌翻过来，然后拍了拍：“注意仪容仪表。”

“好的，谢谢妈。”颜汀笑了，栗的发蓬蓬松松的，他往楼上看了一，问：“没看到小灿，他在嘛？”

方之早跟他一起上楼，说：“在学写字，今天第一次上课，很认真呢。”

以往颜汀回家，他前一秒踏客厅，后一秒三楼的栏杆边就会挤来一颗小脑袋，睛亮亮的朝楼喊哥哥，今天也是稀奇，颜灿居然能因为学习而忘记迎接颜汀。

“这样啊，写得怎么样？”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方之早咳了，说：“一会你自己看。”

颜汀听完就理解话里的意思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先是洗了个澡，然后才去找颜灿。

卧室里，方之早正捧着他的练习本夸赞：“真好看，小灿第一天学写字就能写这么漂亮。”

“真的吗，妈妈是不是在骗人。”颜灿因为原因坐在椅上，面前的书桌是颜新辉特意找人定制的，他的瘦弱，但一张脸倒是被养得的，他质疑方之早的夸张用词，没什么信心，“让哥哥看，让他帮我看。”

“妈妈说话你就不信。”方之早佯装生气，近四十的她扎上尾，脸上的嗔表却一也不违和，年纪看起来很小，“妈妈还能骗你吗，真难过。”

颜灿着了急，一双手去抓方之早蒙在前的手臂，他的声音糯糯的，发音很清楚：“妈妈，没有不信妈妈。”

离了座椅，颜灿的突然腾空，后落一个温的膛，他回，惊喜地抱住颜汀的脖，开心：“哥哥，你回家了。”

“对啊。”颜汀抱着他，一手拿过方之早手上的练习本看。

“哥哥。”颜灿的声音突然变小，他有张的扣手指，睛一眨一眨地盯着颜汀，“我写的哦。”

很明显一副求表扬的神。

颜汀看着拼音格里歪歪扭扭的三个aoe，连起来像是一条的大蛇，他面不改心不，煞有其事地了：“写得真好看。”

方之早没忍住，坐在床边低着笑，颜灿没发现，他先是愣了一秒，随后骄傲的抬起，“对，妈妈也说我写得很好看，晚上还要给爸爸看。”

但颜新辉显然没有方之早和颜汀会说话，晚上颜灿兴冲冲把练习本递给他的时候，颜新辉的脸上现了崩裂的表，他试图带上工作时的镜再仔细看看，最后得的结论是：“小灿，这个字有象。”

于是颜灿问他：“爸爸，什么是象？”

颜汀温柔地给他解释：“就是像大象一样可的意思。”

颜灿很兴，说明天要写满两张纸给大家看，方之早了他的鼻，溺地说：“很期待哦，但是不要太累。”

“知了，妈妈。”颜灿很懂事的答应，睡觉时还把那本被夸过的练习本藏在枕，小心翼翼地压着睡。

第二天是周六，颜汀在家，他一大早起来，就看到颜灿已经坐在书桌前写字了，他悄悄走到颜灿后，看到那只小手握着铅笔，因为控制不好力而总是格，a的尾像是要起飞的螺旋桨。

“这么努力。”颜汀弯腰，握住他写字的那只手，帮忙写，“要这样，不要格。”

“哥哥。”颜汀睡衣上的山茶香很清新，颜灿对气味很，但属于颜汀的总是会让他心安，他的两条太短，只能在半空中晃着，睁着大睛和颜汀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

a跟着颜汀的动作一笔一画，颜灿的手被包住，他很专注地盯着纸上的笔尖，努力跟上颜汀的节奏，之后写完一整面的a。

清秀的字迹布满纸面，颜灿放笔，喃喃：“哥哥，这个比昨天的好看很多呢。”

“因为今天的小灿比昨天更厉害了。”颜汀了他的发，合上练习本：“午再写吧。”

早饭之前先喝药，这是颜灿每天的程，他捧着比脸大的碗，鼓着脸想要一气喝完，颜汀戳了他的额，蹲来和他说：“这样喝会吐的。”

颜灿皱着一张脸，很苦恼：“可是一一喝，很苦。”

药有多苦颜汀是偷偷尝过的，颜灿每天这么喝，却很少向他们抱怨，乖巧地让人心疼。

“那你喝慢，喝完给你好吃的。”颜汀说。

不知是什么好吃的，反正颜汀不会骗他就是了，颜灿坐在床边，苦着脸分三大把药喝完。苦涩的滋味从尖蔓延到腔，颜灿觉得都在翻，他张着嘴，使劲往外吐气。

这个药喝完有一个特征，就是会觉到特别渴，但医生又说，短时间不可以喝。

颜灿睛，乖乖等着颜汀拿好吃的回来。

玻璃糖纸在前撕开，颜灿惊讶的“哇”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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