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桨。

“这么努力。”颜汀弯腰，握住他写字的那只手，帮忙写，“要这样，不要格。”

“哥哥。”颜汀睡衣上的山茶香很清新，颜灿对气味很，但属于颜汀的总是会让他心安，他的两条太短，只能在半空中晃着，睁着大睛和颜汀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

a跟着颜汀的动作一笔一画，颜灿的手被包住，他很专注地盯着纸上的笔尖，努力跟上颜汀的节奏，之后写完一整面的a。

清秀的字迹布满纸面，颜灿放笔，喃喃：“哥哥，这个比昨天的好看很多呢。”

“因为今天的小灿比昨天更厉害了。”颜汀了他的发，合上练习本：“午再写吧。”

早饭之前先喝药，这是颜灿每天的程，他捧着比脸大的碗，鼓着脸想要一气喝完，颜汀戳了他的额，蹲来和他说：“这样喝会吐的。”

颜灿皱着一张脸，很苦恼：“可是一一喝，很苦。”

药有多苦颜汀是偷偷尝过的，颜灿每天这么喝，却很少向他们抱怨，乖巧地让人心疼。

“那你喝慢，喝完给你好吃的。”颜汀说。

不知是什么好吃的，反正颜汀不会骗他就是了，颜灿坐在床边，苦着脸分三大把药喝完。苦涩的滋味从尖蔓延到腔，颜灿觉得都在翻，他张着嘴，使劲往外吐气。

这个药喝完有一个特征，就是会觉到特别渴，但医生又说，短时间不可以喝。

颜灿睛，乖乖等着颜汀拿好吃的回来。

玻璃糖纸在前撕开，颜灿惊讶的“哇”了声，“哥哥，这是什么？”

“糖。”颜汀举着超大的彩虹糖放在两人中间，极诱惑力的彩糖果彻底占据颜灿的视野，他抬手掉颜灿嘴角的，说：“爸妈不给吃，你两就行。”

“……不是给我的吗。”颜灿一秒委屈，哪有人送糖果来，只给一的。

糖的外观致可，颜灿总是忍不住吞，他从颜汀手上接过来，放在自己脸上比了比，发现这糖真的是太大了。

“哥哥，这是你买的吗？”

“是啊，回家路上看到的，觉得很好看，就买了。”

当时他就想到颜灿如果拿着这糖，是怎么稽到可的场面，果然，买回家之后，这个真的比他的脸还大。

“我可以吃了吗？”颜灿的快要咽了。

家里一向明令禁止颜灿用外面的东西，颜汀也知，为了防止现意外，他还是定原先的守则，只准颜灿两，解解馋。

“可以。”

颜灿两只手举起来，目光虔诚，对着一糖。

黑黝黝的珠一动不动，他把糖贴在嘴上，然后伸用力了一，在颜汀的视线里，颜灿收回，细细品尝了一，很甜，完掩盖住嘴里原本的苦味。

“还剩一。”颜汀伸一手指，提醒他。

对于这糖，颜灿默默生了一得不到就咬一的想法，他风作案，在颜汀的密切注视，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张开嘴，两排白的牙，闭着狠狠从边上咬了一。

“小灿！”

颜汀在震惊中从颜灿手里抢回那被咬一个缺的糖，他了气，然后把手伸到颜灿嘴边，神示意他吐来。

“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吵啊。”方之早还没睡醒，上楼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卧室里传来的声音，她拨开垂在前的发，问：“怎么啦？”

颜灿闭小嘴不说话，他低着，怀里抱着被，两只耳尖红红的在外面，颜汀就站在他前面，手里拿着超大糖，上面还有和牙印。

方之早搞不清楚状况，只能据现场况分析，“小汀，怎么故意在小灿面前吃糖呢。”

颜灿的越垂越低，方之早走过去把他抱起来，颜灿两手抱着方之早，搭在她的肩上，一双圆溜溜的珠不敢转，颜汀没否认，而是拿起糖也咬了一，在齿间爆清新的果味。

“就给他看看。”

方之早轻拍颜灿的背，蹭着他的小脑袋安：“等以后好了，妈妈再给你买甜的。”

颜灿嘴里着糖，右边腮帮鼓起来一小块，他没回答，只是模糊的应了声，方之早以为他伤心了，哄他：“哥哥坏。”

“哥哥不坏！”颜灿意识声，糖块在牙齿边，他怕方之早看来，又飞快地捂上嘴趴着不动了。

方之早笑了笑，颜汀绕过她背后，手指碰了颜灿嘟嘟的脸颊，动了动，颜灿犹豫了两秒，随后还是乖乖吐嘴里的糖，得久了，他的都被染红了一小块，他了嘴，意犹未尽。

颜汀拿着糖，和方之早说：“妈，我先回房了。”

“好。”方之早抱着颜灿，问：“小灿，要不要再睡会呢？”

颜灿觉得不好意思，他摇摇，看着颜汀的背影，两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