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也没哪条法律规定只能女孩涂指甲油。”

“但是——”

“就一只手，你不喜我再给你掉。”

月眠只好答应来。

御轻轻捧着他的手指尖，低着，专心地用小刷一一涂着。月眠往旁边茶几上看，那个分了三层的大盒装满了指甲油，照颜的从到浅整齐排列，还有各亮晶晶的闪粉和钻装饰。而御本人涂得是粉指甲油，同他白皙的手指很衬。

真的是个活得很自由的人……月眠偷偷想。

“好啦！”御托起月眠的手，“喜吗？”

月眠举着手看，脸上有茫然。他从小就过得很朴素，不会、也不懂得打扮自己，衣服鞋那些都只挑舒服的款式，好不好看什么的，他没有这个概念。

“其实你……”

御忽然靠近月眠，拨开他的额发，仔细看他那张脸。

“得很好看啊，大睛，尖，肤又白又——”御的指尖顺着月眠的脸旁划去，动作轻轻柔柔的，末了，还轻巧地勾了。月眠只觉一酥麻从肤底钻来，他无意识打了个哆嗦，睁圆一双大睛无措地看着御。

“就是太瘦了，”御脸，“得养胖，才有手。”

“啊？”

“嘴也好看，特别是嘴，”御又碰了碰月眠的，“乎乎的，觉很适合接吻。”

“……”

妩媚的狐狸脸贴得更近，月眠几乎能看清御眉间藏着的一颗小痣。接着，一声近似呢喃的呼唤如同一阵微风扫到脸上。

“小月眠，我们接吻吧。”

话尾音没相贴的里。

月眠宕机了。

等他反应过来，御的都伸了他嘴里。

“等、等一——唔……”

御完全不理会月眠的拒绝，攥着他一对手腕控制住他。伸中的好灵活，勾着月眠缠，甚至起尖。那酥麻又冒来，纵着月眠，让他放戒备，乖乖顺从御的指引，连脑袋也开始不灵光了。

这是、怎么了？他们在什么啊？怎么能接吻呢？月眠迷迷糊糊地想，御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然而御的吻技实在娴熟，除了尖，还月眠的嘴，或者用，用自己的蹭一蹭，都好像两只亲昵厮磨的小动，但明显的啧啧声让这个吻更多的是意味。

月眠是儿，不是傻，御想对他什么，他心里好清楚。

“不行！”

月眠偏开躲开了御准备他脸的动作。

“怎么不行？”

“你、你结婚了……”

御抬了眉：“所以呢？”

……诶？

“我老公这会儿又不在家，没人知。”

月眠被带得有糊涂。御说的好像没错，又好像哪里不对。

见月眠一脸脑转不过弯的痴呆表，御快忍不住笑声。真的好可，好想立刻吃掉。

御趴到月眠上，他量纤纤，并不叫月眠觉得沉，反而有一小动撒亲昵的觉。

“我知小月眠在担心什么，”御说，“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孤独，即使禹桥还在的那时候，偶尔你们一起门，我看着你的背影总觉你就像一片挂在树梢上的枯叶，摇摇坠，毫无生机，说不好什么时候就被一阵风来，然后慢慢腐烂，化泥土里，谁都不记得，甚至没一个人知你存在过，人怎么能像这样活呢？至少……至少得有一次开心的回忆，在死的时候回想起这一生，能想起自己也真正开心过，哪怕只有一次，也都不是抱憾而终。”

“……”月眠听得一知半解。

御抚摸着他的左手臂，指尖划过伤痕：“而开心这事，并不用细分成心灵还是，是，心灵上的开心的确能让神得到彻底满足，但是上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