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贺碰了碰白皎的手腕，白皎还是没有说话。

白初贺轻声开，“皎皎，该回家了。”

大庆在置室老老实实让医生往额上了几针，回答完医生漫的问话后才走来。

那个叫许安然的女生很细心，叫了几辆救护车，他们有一个是一个，全上了车给拉走。

大庆抓了抓脑袋，心想还得是这些读过书的学生机灵，他收到消息急衝衝地赶过来的时候倒是想到了找人叫警察，但还真没想到救护车去。

大庆自嘲地笑了笑。

这倒不是他盲目自信，觉得他们几人一定会全而退。而是他浸在从前的环境太久。

从前尾那一片本来就混，那边的人打起架来，谁能想到救护车这么贴的事？大家都是散伙之后自己随便理伤，本没有就医这意识。

大庆颇不自在地摸着脑袋上规规整整包了一圈的纱布，往楼上走。

从劳改所来也有这么几年了，大庆自认自己是个适应能力很的人，来没多久就慢慢习惯了现在的南市。除了胳膊上洗不掉的大臂，其它的言行举止让人看不来半他的过去如何，隻当他是个小本生意的小市民。

时间久了，有时候午客人少，他坐在小面馆门的板凳上摘菜，看着来来往往的居民，也开始觉得自己仿佛也和那些居民们一样平凡。

那些骇人听闻的事，仿佛已经是上辈的回忆，又或是在碟片里看到的场景，模模糊糊记在心里。

但过往的经历始终是不可磨灭的，只是静悄悄地淡在了心里，留了痕迹，在某些时刻悄然些许端倪。

就像他遇到这事，第一反应仍旧不是报警，而是意识想着和自己人一起解决。

就像小月亮遇到这事，第一反应仍旧是死死守着嘴，一都不肯透他和狗儿的消息。

哪怕他忘记了一切，他潜意识里的动作仍然是拖住那些作恶的人，就算搭上自己，也不想连累其他人。

大庆觉得自己眶有酸，在电梯门打开之前悄悄地揩了揩。

他在警察那里七七八八听了一些瘦猴的供。

瘦猴说，他向白皎问白初贺的落时，白皎脱而说自己不知。

后来问得多了，白皎就开始像晃了神一样，两隻睛空落落的，瘦猴说的其他话也仿佛听不懂了，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他不认识白初贺。

那一伙人里的其中一个人供述，看到白皎这个样时，他们开始怀疑起瘦猴是不是找错了人，也许瘦猴说的那个小男孩并不是白皎。

但瘦猴的狠劲儿不是作假，说话语气也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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