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低着，声音有些难过。

“他们都说我和小月亮很像，张爷也经常把我认成小月亮，我想看看小月亮到底什么样，才让大家都把他看成是我。”

有那么一瞬间，他已经要掏手机了。

大庆听得难受。

“叮”的一声，微波炉的声音响起，就像大庆已经好决定的心。

大庆被这声音吓了一，转就拐了去，果然在护士台前看到了熟悉的影。

大庆挣扎着。

白皎说着说着，慢慢想起自己心里一直惦记的那件事。

但与之同时响起的，是护士台传来的一压也压不住，疯了一样的问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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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是属于小月亮的，就像大庆给他的那碗满满当当的面，不该由他来代替小月亮接受这些弥足珍贵的温。

“我也想帮你们早找到小月亮，免得免得张爷总以为我是他，把该给小月亮的都给我。”

小月亮时看着很神，没那么老，睛也很亮。”他有些混，“大家都说张爷老糊涂了我也分不清，总觉得有些时候不像，但是但是没糊涂的话，怎么会把我认成小月亮呢？”

这些本就属于他，白皎没有任何为此惭愧自责的必要，也不应该这样拷打着自己已经积压了许多难过回忆的心。

他想到牧枚给许安然看照片时说的话，声音变诚恳了许多。

张爷那隻苍老的手的温度似乎犹在手心，那句“没白疼”里夹杂了很多厚重的。

可一旦记忆恢復，加诸在白皎上的也许会是成倍的痛苦，与之相比，只是为此自责也许还来得好受一些。

可这些该属于他啊。

“请问这里有没有叫白皎的病人？是个十七岁的男生，个不，有瘦，穿着海珠的校服。”

大庆当然知白皎说的是哪张照片，为了方便，他也用手机拍来过，牧枚那张就是他发过去的。

“大庆哥。”他看向大庆，“我听许安然说，牧枚在你那儿看到过一张小月亮的照片，她说是黑白的，觉得和我很像。那张照片还在不在啊，我也想看看。”

听完白皎的话后，大庆沉默了来。

大庆听白皎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声音很困惑，似乎不知哪说法更有说服力。

白皎用着难过的声音去心疼一个不存在的第二人，为此，甚至把那些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不断推去，用惭愧不已的声音说着这些应该属于小月亮。

大庆都快打结了，“怎怎突然想看那张照片呢？”

这张照片现在就存在他的手机里，只要他愿意，他现在就可以拿给白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