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终于稍微回过一神来，看见大庆捎了几盒盒饭上来，“皎儿你应该还没吃吧，快垫几。”

大庆听见声音和刘老一起凑了过来，三个人脑袋挨着脑袋，一起看着病床上闭着睛的张爷。

白皎呆呆地听着，直到电话被对面的大庆挂断。

住院七楼的护士站，两位小护士正在讨论这周又被主任薅了多少笔，看见神恍惚的白皎时，友好地开，“是家属吗？有什么需要的话就跟我们说。”

大庆不由分说，把筷一起给他，“快吃，一直守在这儿呢吧，不饿也吃。”

白皎回到了病房里，守在张爷床边坐了一会儿，脸上的呆滞更重了，直到病房门被推开，响起闹闹的声音。

白皎没说话，难得有些固执地守在床边。

他又在三楼站了一会儿，直到大庆和刘老向电梯那走去，才又转原路返回。

白皎晃了晃，说没事，抬脚离开了。

“嗳，醒了醒了。”大庆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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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皎立刻撂筷，凑到床边。

一次饭盒打开后不知这是什么餐，成堆的胡萝卜堆在里面，相当扎。

“这是醒了。”刘老在一边评价。

他不想拒绝他人的好意，夹了块胡萝卜刚想送到嘴里，就听见病床上传来一细微的动静。

最中间的李时珍雕像拿着一册卷轴，双悠地望着大厅所有或哭或笑的人。

两位小护士在后面看着，她们见惯了神各异的病患家属，听白皎说没事，就转继续忙工作。

每细节都和白皎大脑里的画面如一辙。

白皎隻好接过，意识没说自己刚才也去了的事。

张爷苍老的睛闭着眯了眯，本就苍老的眉又现了一些沟壑，随着心电仪的滴滴声，半晌后，他缓慢睁开了双。

虽说醒了，但张爷睛仍然半眯着，像没睡醒一般，盯着白皎看了一会儿，颤颤巍巍地张，“小月亮？”

病房里灯光明亮，他似乎不太适应，虚虚地眯着睛，珠转了转，看向白皎。

谁知传一动静后张爷又没反应了，大庆看了一会儿，小声：“该不会我们听错了？这还没醒呢吧？”

大庆提了一大袋东西来，刘老跟在后面咕哝，说哪儿就要买那么多东西了，医院旁边东西本来就贵，浪费钱。

白皎并没有什么，“谢谢大庆哥，我不饿。”

电话里的声音仍然在响着，“皎儿？哎这儿信号怎么这么差我上上去啊。”

大庆说完话没多久，张爷的终于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