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埋了江述怀中，鼻息间钻淡淡的蔷薇香，又带薄荷的清冽。味很好闻，令顾知薇皱的眉松开了一些。察觉到她似乎又安分了，江述这才腾手了楼层。随后，电梯缓缓上升，到了顾知薇住的那层。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江述照康晚宁说的，找到了顾知薇住的那一。他输了门的密码，门便应声而开。了屋，江述便把顾知薇抱去了客厅沙发上。这是他第一次到顾知薇住的公寓，借着玄关冷白的灯光，一路磕磕碰碰，才将顾知薇安安稳稳放在沙发上。江述拿走了盖在她上的被雨打了的西服外。折回玄关的鞋柜前，拿了拖鞋。他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被雨淋得迹斑驳，衣服贴着他的躯，肌理若隐若现。那黏腻的觉，让江述觉得颇不舒服。但他顾不上收拾自己，先将顾知薇的粉拖鞋拿去沙发那边，小心翼翼替她换上。期间，顾知薇醒了过来。她还是，憋闷难受。一睁，四周都是昏暗的静谧的，好像地狱一样。但顾知薇能觉到，有人在动她的脚。意识的，她用脚蹬了那人。随后便对方单手抓住了脚腕，死死控制住。再然后，顾知薇听见了一熟悉的男音，清冷低磁。“别动。”江述蹙眉，低眸看了一沙发那已经睁开了睛盯着天板，一脸不兴的顾知薇。莫名的，他想到了刚才在酒店包间里，她趔趄不稳，靠在程江南怀里的样。连任惠扶她都被拂开了，仿佛只有那男人怀里能让她心安，卸该有的防备。越想，江述心里越是堵得慌，一气在窜，令他到空前未有的难受。所以他刚才说话的语气，隐约掺杂了一个人绪。连江述自己都没有发现。顾知薇却像是听来了，当即便停歇来，不再动。乖乖的，直到江述给她换完鞋，去扶她卧室。“觉怎么样？有没有想吐？”江述看顾知薇睁着睛，便询问了她几句。没想到顾知薇人是醒着，但脑袋却还混沌着，本无法正常思考他提的问题。只是仰看着昏暗环境里的江述，自顾自地扬起角灿烂地笑，白皙整齐的贝齿来，一副夸张惊讶的语气：“我是上天了吗……怎么看见神仙了？”江述：“……”他起初不太理解顾知薇的话意。但她接来的举动，生动地诠释了一切。顾知薇虚眸望着男人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俊脸，总觉得他在晃动，离她忽远忽近。这虚无缥缈的觉，惹恼了她。于是顾知薇抬起手，猛地捧住了江述的脸，力气大得，似要把他的脸挤扁。江述之前被顾知薇踹了一脚小腹，便坐在了大理石的茶几上。方才把顾知薇扶坐起来后，他俩便面对面看着彼此。只是江述优势，坐在茶几上也比顾知薇许多，需得她微仰小脸才能更全面清晰的端详他的容貌。在顾知薇两只手捧住他的脸那一刹，江述的思绪啪的一断掉了。脑里只剩皑皑白雾，茫茫一片。顾知薇捧着男人的脸，借力跪坐在了沙发上，倾着欺近。她徐徐直起，跪爬着压上了江述的。摇摇晃晃，还需江述扶着她的腰才能稳住。可即便如此，顾知薇还是达成了目的。她终于了江述一截，低眸，居临地垂望他。一双杏弯着弧度，笑得像是两弯月牙。顾知薇黑白分明的杏光濯濯，神朦胧，很醉人。江述看着她的睛，里亦逐渐有了醉酒后的迷离……

如此近距离的对视，江述甚至能听见顾知薇的呼声。一呼一，循环往复……他心中越发局促，呼也逐渐了分寸。“顾知薇……”江述磁声，单手扶在她后腰，另一只手悄然捉住她一只手腕。他原是想将她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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