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琢磨“好”这个字，某些时候，善良也被称作好，他自认和这个字沾不着半系，却还是愣了一才说:“是我把她们带过来的。”既然牵扯上了关系，他就要对她们负责。这心理是在他幼年时期形成的，他柔弱又韧的母亲为他移栽了一株放在卧室，并要求他保证，他要时为这株浇，对它的一切负责。母亲的模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模糊，这句话他却牢牢记得。燕灼似乎笑了一，也可能没有，曲砚只觉自己发梢的发被勾了一。之后便是无言，保持着匀速，他们抵达议事厅。邺风的异能者数量比不上其他基地，但骤然聚集起来还是不容小觑，他们到的比较晚，早到的人大多聚在议事厅，其余的站在门外，无人说话，四周一片寂静。夜风簌簌声，燕灼低声问:“阿砚不生我的气吗？”正试图在人群中寻找闻奚和秦迹的曲砚一顿，“什么？”“阿砚知我在问什么。”燕灼握住他的手，同他一起伸袋里，布料隔绝冷风，他眸幽，“丧尸王的事，我没告诉你。”两只手在不算大的袋里相扣，密得不剩一丝隙，曲砚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所以现在你要说原因了？”燕灼一只手撑住椅扶手，从远看，像是把曲砚拢了怀里，“只是猜测。”“丧尸王在邺风附近消失，一旦再次现，距离它最近的邺风，自然会成为它的今晚会现？”“没错，我猜对了，看来我的运气很好。”指腹描摹颈间细腻的肤，燕灼了犬齿，压想要咬上去的望，“无论燕行章要什么，今夜对他来说都绝对是最好的机会。”他话中满是势在必得，曲砚眉微皱，“你要什么？”“我要杀了他。”话音压得过低，听起来异常冰冷森寒。如此肯定的话，没人会质疑他。袋中的手在缓慢，好不容易积攒的温度随之逝，曲砚反应慢了一步，没能抓住那只正在离去的手。“燕灼！”他脸不好，语速很快，吐字却极清晰，“我不你要什么——”“阿砚。”燕灼同样不容拒绝地打断他，“事没有那么糟糕，今晚对燕行章来说是最好的时机，对我又何尝不是呢？”

他后退一步，浅笑说:“等我杀了他，还你一个完整的燕灼。”话落，他毫不犹豫地奔夜。空落落的袋里，曲砚蜷缩起手指，意完全消失了，燕灼带给他温，也带走温。议事大厅，宿汀站在人群中央，在无数视线冷静开:“分一半人手守卫两大门，除了负责地防御室的人员，其余所有人由我亲自带队……”她镇定地吩咐完事项，看着所有人各司其职，才些许倦容，“闻队怎么没去地防御室？”这句是客话，真跑去地防御室就可笑了，闻奚不动声地笑了笑，“我们本就是为丧尸王的事过来的，哪能在这时候退居后方，我已经将消息传回了双城，但距离太远，支援恐怕会不及时。”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宿汀表示理解，“我也让人通知了越山。”宿汀事仍旧一丝不苟条理分明，闻奚心有数，猜测况应该没有想象中严峻。宿汀说:“郎栎一事后，丧尸王就消失了，我本以为它近期不会再现，但一个小时前，哨兵传来消息，丧尸王带着大量二级丧尸现在距离邺风两千米的地方。”闻奚算了时间，“也就是说，大概三十分钟左右，他们就会抵达邺风。”宿汀面迟疑，“但奇怪的是，这些丧尸并没有移动。”丧尸王拥有人类的智商，并不能将它当作一般丧尸看待，猜不透它的目的，就只能提前好准备。闻奚掌握了消息，心里稍安，“事还有转机，不必提早惊慌。”“的确如此。”宿汀颔首，环视一周后问:“对了，怎么没看见双城的燕队和越山的曲队，他们是去地防御室了吗？”闻奚似笑非笑地瞥了大厅外，“我来时看到他们了，正在外面说悄悄话呢。”宿汀顺着看过去，一边建议说:“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曲队还是去防御室比较好。”闻奚应声说:“嗯，一会我送他过去，至于燕灼……让他留来帮忙吧。”秦迹最擅的事是保持沉默，等闻奚和宿汀说完话，又转向外走的时候他才跟上去。“罩。”他吐两个字，扯住闻奚的袖。闻奚低，看向摊在他掌心的罩，“你特意带的？”秦迹语气略有些不自然，“我一直带在上。”他知晓闻奚对自己的脸有多在意，自从脸上现那块不掉的痕迹后，闻奚大多数时候都着罩，但罩总有丢了坏了的可能，秉持着有备无患的神，他会习惯地在上揣一个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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