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灼给他理了理围巾，确保不会有风来，声音因为俯的姿势有些低哑，“嗯，他自来熟。”曲砚笑声，“也是，毕竟是宋成风养的孩。”燕灼的手很好看，指骨修，均匀，曲砚亲见过燕灼用这双手撕碎丧尸，可此时此刻，这双手又是温柔的，从柔的黑围巾上拂过，像是缱绻的亲吻。他抓住燕灼的一手指，“你还记得杨昙吗？”燕灼略微思索，“异能是飞行？”曲砚颔首，“两年前她为了保护我异能失控，带我去后就陷了昏迷。”他们停在一宽大的屋檐，燕灼后雪飞舞，像无数颗星砸落在他肩膀，他还保持着俯的动作，只有绷的脸线条显几分抗拒。攥着燕灼的手了，曲砚继续说:“越山的老大吴浪，你刚见过应该已经知了，我们来g市的路上碰到过他，他的真实份不是什么健教练，而是一个雇佣兵。”“他的一个手是治愈系异能，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治愈杨昙，但需要费很时间，这是我留在越山的其中一个原因，还有另一个原因，再给我一时间好吗？”燕灼的睫微垂，“阿砚确定要和我说这些吗？”曲砚映着雪的睛很澄澈，“事总要解释清楚。”他不希望燕灼再像今天一样妄自菲薄。屋檐上的积雪扑簌簌地落来，燕灼动了动有些发僵的颌，“阿砚，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你想知原因吗？”曲砚微微一愣，看见有雪掉在燕灼的鼻梁上，很快化成一条，他用指腹轻轻掉，应:“因为燕行章。”燕灼的表没有任何意外，“嗯，你那么聪明，应该早就猜到了。”“七岁之前我被和狗养在一起，七岁之后才姑且算是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但每天仍旧要吃很多药，隔三天注一药剂，闻奚和我一样，虽然表面上是他的实验助手，其实也不过是他行人实验的对象。”燕行章别墅二楼的那张手术台又浮现在脑海，现在已经不用怀疑，曲砚的所有猜测都被证实了，燕灼真的躺在上面过。“考前夕，注药剂的次数从三天一次变成了一天三次，直到一天晚上我彻底失去意识。”燕灼的声音越来越低，神沉，“我被困在一个密闭空间里，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唯一能受到的只有疼痛，好像被无数次撕裂然后重组……”“别说了。”曲砚打断他的话，前倾和他抵相靠，“如果只有痛苦的回忆就别说了。”

燕灼摇了摇，“上的疼痛是次要的，最让我痛苦的是，我以为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正常人，但是燕行章让我再一次清晰地认识到，我不过是一个试验品、一个算不上人的怪、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发疯伤害边的人，这样的我……该怎么得上你？”他的话里满是自我厌弃，曲砚听得怔然，屋檐只能挡住雪，冷风沁的各个角落，他没有心思去，忽地想起闻奚曾经和他说的一句话:“那对燕灼来说是很痛苦的回忆，他应当不会对你说，面对喜的人总会想保留一尊严。”将自己的秘密全盘托，赤地摊开来，现在的燕灼该是怀着什么心说这些话的。心脏似乎被攥住了，从膛的最泛一阵阵尖锐的疼，曲砚嗓涩，艰难地开:“别这样说。”“阿砚心疼了？”燕灼底有些红，颤动着，“如果因为这些话而怜惜我就上当了，这不过是我作的手段，想让阿砚可怜我罢了。”他站起，质极好的风衣摆很漂亮的弧度，“越山是阿砚的责任，我呢，阿砚会因为怜惜多喜我一吗？”“我……”只吐一个字嘴就被手指堵住。“阿砚要仔细想好再回答。”他居临地看着曲砚，“像我这样的怪，再被丢弃一次，是会发疯的。”指尖碰到的柔温，燕灼眸更，“只是偏无法让我满足，我很贪心，还想要很多很多。”轻柔的吻猝不及防地落在手指上，燕灼形微顿，只听见曲砚吻纵容地说:“多少才能够，把我整个人打上你的标记吗？这个你已经到了。”他轻轻拉衣领，脖颈上斑驳的吻痕，不止这里，腰腹、、大侧也同样布满绯红暧昧的痕迹，至今未消。曲砚仰着，再次调:“只有你，燕灼。”燕灼的思绪骤然混，似乎在面对曲砚时他总会落败。“越山几个异能者失踪，吴浪的人顺着蛛丝迹查到了邺风研究所，我们怀疑，邺风研究所在用异能者实验，而且……传闻中邺风研究所藏着的科学家极有可能就是燕行章。”他语气平淡，慢条斯理地说，“闻奚似乎早就查到了，这次合作是他和吴浪私达成的，目的就是为了引邺风研究所的人过来。”他握住燕灼的手腕晃了晃，哄人一样，“我帮你杀了燕行章好不好？这么漂亮的手不该去碰脏东西。”他对上燕灼的睛，探尖了嘴角，“你知这双手最应该什么吗？”不能顺着问去的，脑还算清醒，却不受控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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