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灼神晦涩，“为什么和我说这个？”宋成风其实自己也不太明白，“也许我今晚脑袋也不清醒吧，我这人没朋友，这些年来唯一能说上几句话的也只有曲砚，算起来，约莫我们也是半个朋友吧。”说到这里，他低声骂了一句，“很久以后我才知，那天宴会上我喝的那杯酒里真的了药，药的人就是曲砚指使的，真他妈的心机！”燕灼听到这里，忍不住翘了翘嘴角，无论何境地，曲砚都有反抗的勇气。宋成风瞥到他的表，十分无语，“不是吧，难你对曲砚有十分真心？”燕灼收起笑，又变回面无表的样。没听到回答，宋成风略有失望，“和你说这些也没什么别的意思，不论你对曲砚有几分真心，听了今天的事希望你能多对他生几分怜，对他再好一，就算不能，你心里也要清楚，曲砚睚眦必报，还是个心机重的小人，如果你对不起他，场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他拐着弯替曲砚说好话，还顺便敲打了燕灼。燕灼不蠢，当然听得来。说了一堆，宋成风上开始打架，还不忘撇关系，“我，话都是瞎说的，你听听就行，千万别和曲砚说。”他说着睡过去，燕灼心想，我可没答应。 可以接受宋成风枕着抱枕睡着，只有一半在沙发上，小东西和他对，也睡得正香。蜡烛熄灭，仅留一滩燃烧时淌的烛泪，燕灼给小东西搭上一条毯，指间夹着薄薄的烛泪返回房间。推开门时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很轻的碰撞声，他没有在意，却在一秒停在原地。烛泪掉在地上，燕灼再一次确定，他没走错，这确实是他的房间，可曲砚为什么会在这里？曲砚坐在椅上，在黑暗中只能看到燕灼的一个廓，他语气自然:“好黑，还有蜡烛吗？”“有，我去拿。”分明黑暗无法阻隔视线，鞋尖却磕在墙上，燕灼踉跄一步，只差一就会摔倒。后的曲砚好像笑了一，又好像没有，直到拿着蜡烛返回，他还在想，刚才到底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这间卧室似乎是儿童房，调温，陈设充满童趣，只是床太小了，借着烛光，曲砚将房间打量了一遍。燕灼站在门，只来半个，他握着门把手问:“我去别的房间吗？”曲砚弯腰，从地上捡起之前掉落的烛泪，手腻，似乎还带着温度，他闻言反问:“你想去吗？”当然不想。握着门把手的掌心收，燕灼把门关上，“我可以不去吗？”红的烛泪被曲砚在指尖把玩，于指间翻转跃，燕灼的目光被引，又说:“我不想去。”“那就不去。”曲砚一只手臂撑着椅扶手，神像带着钩一样，“你说来，我才能满足你，懂吗？”

燕灼，“我要亲你。”他实在是个好学生，老师只教了一遍就会贯通。曲砚微抬，目光里是明晃晃的同意。燕灼被这个目光鼓励，呼不经意间变得急促，他上前一步，几乎迫不及待地弯腰低。这个时候他又是个笨学生了，曲砚和他吻过那么多次，他的吻技还是生疏青涩。但这也不能怪他，谁让曲砚的恶劣因作祟，从不允许燕灼动一呢。嘴逐渐变得红，燕灼的力气很大，吻却很轻，杂无章地、密密麻麻地落来，曲砚变成了一块味的糕，一被啄着。再这样去，就算再轻嘴也会的。抚摸燕灼的后颈的手微微用力，曲砚偏错开空隙，气息不算平稳，“太笨了。”太笨了。燕灼嘴微张，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他控诉:“你没教我。”他捧着曲砚的后颈使他仰，一边凑上去呢喃:“你教我。”压低的声音糊糊，像只撒的狗。曲砚不由得想，若自己倒退十年，是否能招架住这样的燕灼。大约不能。“就这一次。”他最终应允。合格的老师不仅要教会学生理论知识，还得带领学生行实践活动，曲砚从小就事认真，在教人接吻这件事上也不例外。又有一滴烛泪的时候，令人耳红心的声音终于停了去。开场戏得够好，之后的发展才来得理所当然，曲砚放线钓大鱼，燕灼已经上钩，他决定收网。可燕灼不满足，他刚刚学会亲吻，怎么能放过自己唯一的实践对象。曲砚摁着他的把他推开，“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吗？现在给我看吧。”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什么无关痛的小事。可这分明是曲砚那时的自说自话，现在却变成了燕灼答应的事。燕灼的大脑不算清醒，本想不这句话的漏，甚至连反驳的话也说不来。那样羞耻的事，光是想想就要爆炸，的狼耳朵抖了抖，后的尾也不知什么时候钻了来。曲砚并不促，耐心十足地等待。客厅里发生的一切是闻奚故意表现来，给他看的，曲砚当然看得来，他也百分百确定，燕灼和闻奚之间毫无愫，可他明白是一回事，反刚才那副场景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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