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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连搁在桌面上的手指都缓缓攥拢，而后客气地喊了两声。周亦儒回过神来，看向他。“周总没事吧？瞧您脸不好。”文湛一副笑面虎的样，还关心起来。周亦儒心里像扎了刺一样难受，但脸还是瞬间调整，抬手指了指天也找了个理由：“没事，可能是你们空调确实有问题，是有闷。”话音刚落，后勤的工作人员来了，立刻去检查空调。见他备受打击，文湛嘴角噙着笑，心里暗自得意，“空调一会儿就好，那我们先聊聊项目的事。”“嗯。”周亦儒打开项目计划书，文湛给属示意之后，会议正式开始。商谈结束，已经快中午。文湛起主动跟周亦儒握了手，又主动邀约：“周总，中午要么一起吃个便饭？”“不必了，我还有安排。”周亦儒心里恨死他了，哪有心跟他吃饭。他不懂，一个有份有地位的男人，为什么会恶劣到这程度，为什么要为难一个女人。从他脖上的划痕看，穆晚晴绝对不是自愿的。她肯定又被这浑威胁了，不得已才屈服就范。她昨晚肯定很痛苦。连离了婚都不能摆脱他，这浑实在欺人太甚！大概他是心里的愤慨没有藏住，表到了脸上，文湛察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提醒：“周总似乎对我有敌意？说实话，抛开工作关系，私里，我也不喜周总这号人——但在商言商，周总还是个很不错的投资人，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希望周总还是要公私分明，稍稍克制。”文湛这话说的，让一旁的们都替周亦儒难堪。当着人家的面这样挑明，表示我不喜你为人但喜跟你合伙赚钱，典型端碗吃饭还砸锅。完了还来一句，你也知我不喜你，就是利用你，但你不能生气，要大人大量……们心中腹诽，老板何时这么又当又立了？实在过分得很。周亦儒也没想到他暗戳戳的示威之后，还来这么一招当面羞辱，一时脸也翳到极。看来，上次穆晚晴他们办公室搬家的事，他还耿耿于怀，憋了那么久终于找到报复的机会。输人不输阵。周亦儒冷冷一笑，不甚在意地说：“我跟文总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也很厌恶文总的为人，如果文总是我朋友，我一定狠狠揍到他脑清醒，可惜……文总这人当不了我的朋友。至于生意上，我没必要跟钱过不去，所以只能一码归一码，忍着恶心继续合作。”嘶——这话一，不止是文远集团的们齐齐大跌镜，就连周亦儒边的助理都吓得脸发白，急忙拽了拽他的衣袖以示提醒。文湛眸光锋锐，但嘴角的笑丝毫未减，“周总果然脑清醒，既然如此，也该清楚有些东西……她永远都不属于你。”“是吗？”周亦儒笑意加，“可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任你摆布的东西。她就算不属于我，也不会属于你，她是她自己。”话落，没等文湛再度回应，他昂首地错而过，径直步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