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半空，微微睁看到若隐若现的廓，于是意识到他又见到梁迢了。

许方思忍不住伸手抚摸，微凉指尖到肤，燥瞬间退却，接着重新蔓延，梁迢立刻僵了四肢险些同手同脚跟许方思一起栽床里，他半跪上床但是忘了胳膊放许方思，许方思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现在是什么姿势，只在发现碰到梁迢梁迢没有消失之后更肆无忌惮地抚摸梁迢的脸。

“的。”许方思说。掌心肤手生温，甚至有弹。

梁迢：“你……”

“梁迢，好真啊。”许方思轻声，“你能听到吗？”

没有回应。

果然是梦。

所以更无所顾忌，他直起，把额贴在了梁迢额，让他们靠得更近。

压去的燥忽然被勾起，从额窜向全，梁迢松手推开许方思要走，忽然被钩住手，许方思握着缠着纱布的手，睑缓慢忽闪：“多陪我一会儿吧。”

梁迢尚在疑虑，许方思变本加厉，抓着梁迢的手腕抱了上来，耳朵贴到了梁迢。

“好和。”

“还亲我了”

等梁迢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前任非礼，许方思已经在他怀里呼均匀，和上次一样，发完疯就睡地死沉。

上次他大脑发空丢许方思走了，这次被许方思带着到了床上，胳膊还被压着。

梁迢借着灯带的微光细看许方思的脸，不自觉抚摸，像许方思摸他一样，先很轻，然后指尖缓慢落实。纱布拂在脸上兴许有，怀里的人躲了一，梁迢解开纱布重新落笔，他的廓被时光磋磨地十分清苦，只有苦，没有一丝锋利，但能划伤梁迢。

和许方思呆在一起的这些天，经常被他气得哭笑不得，但是不能细想。

三年，要是那晚他没接到那个电话，三年又三年，那些不堪耳的咒骂诅咒都会变成真的，许方思是江底鬼，唾沫钉会把许方思钉死在江底永世不得超脱，等他再次得到许方思的消息就又是通过网上，他人中，上一次得知背叛，这一次是死别。

到今天为止，还有人在许方思的死讯评论大快人心，没有人赔偿许方思的三年。

梁迢盯着许方思很久，在没想通自己为什么要顺着许方思的拥抱躺之后又将许方思抱了一，脑里过了数遍许方思讲起红湖村侃侃而谈时候意气风发的脸。

想起许方思俊朗鲜活的脸。

“一年前为什么给我打电话？”梁迢低声问，“那时候在嘛？他在欺负你吗？还是……也是这晚上，你又想起了一个叫梁迢的人？”

“所以为什么响了一声就挂了，怎么不接通呢？”

“你明明知，就算……”就算……

无意识呢喃一些诘问之后，动的心绪瞬间平静。

梁迢惊觉，时至今日，他还是无法对许方思的事袖手旁观，哪怕他们再无瓜葛，哪怕许方思单方面背叛，可是刚才那一瞬间，他很清楚，要是一年前他知那个响铃两秒的扰电话是谁打来，掘地三尺他也会找许方思。

所以就算分手的时候说了狠话，他也不会睁睁看许方思落陷阱。

两次，错失许方思的求救两次。

他想，他会还许方思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