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播放着贝多芬的《命运》，方孜嵘瞥了一关上的门，听得来大概到了。

话音未落，他和煦的表忽然沉来，比六月的天气更加莫测，只几秒钟的功夫，他便提着方孜嵘的衣领把他撞在靠背上，目眦裂地看着他。

见他还是不说话，方孜倦意味不明地轻笑：“其实那个时候我还是喜你的，你知的，我从小日过得不好，好不容有了你这么一个兄弟，我当然喜！你可是我的亲兄弟！”

咬牙切齿：“但你怎么就不听话呢？你要是一直傻一，我不会对你手的。偏偏你比我还聪明，偏偏那个老就看重你！你声声说你为了方氏怎样怎样，但是你知我为了方氏了多少吗?!”

气，大大方方地给裴容辙发了条微信，然后跟着秘书穿过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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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他是真的迂腐！自己废就算了，睛也瞎！他竟然只是因为你是正妻的孩，就固执地一定要把方氏给你！还让我一定要尽心尽力地辅佐你！凭什么？！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把方氏带到如今的蒸蒸日上！他现在要因为这么荒唐的理由！让我！去辅佐我仇人的儿！方孜嵘！你说！我还怎么把你当成弟弟呢？！嗯？！”

方孜嵘心叹气，关于母亲的这件事，他也无法评判。

意识到他的现，方孜倦仍旧是那副温和无害的表，帮他倒一杯酒，放在他桌上。

他翘着二郎，笑着对方孜嵘：“然后你知的，我母亲被你的母亲杀了，她明知她怀了，故意把她推楼，我母亲弱些，没持到医院就去世了，这些你都知，我就不多说了。”

门被秘书打开，他恭敬地把人请去，然后站在门守着。

“那段日，现在再想起来，我也觉得是比较快乐的。我以为我终于有了父亲，家终于完整了，我的母亲再也不用在夜里偷偷地哭了。直到我见到你的母亲。”

他说完，把音乐的声音关小，两人的谈空间霎时被扩大。方孜嵘坐在他对面，看了一他倒的酒，不为所动。

方孜嵘知他叫自己来不止是追忆往昔，并不搭话，由着方孜倦自顾自地说。

方孜倦给自己倒了另一瓶，自斟自饮，一酒被他品味一番之后，才开。

“别那么拘束，坐。”

“阿嵘，你还记得小时候吗，我刚被接过来的时候，那阵我们好像有一两年是可以玩到一起的。”

方孜倦靠在沙发靠背上，手里拿着一只指挥十分投，曲调的快和活泼和两人之间的沉闷提防形成鲜明对比。

停在门的时候，他把门牌号也发过去，然后删掉记录。

他恨恨松手，把方孜嵘推搡得倒在沙发上，自己则优雅地将一只手放袋里，叹了气，又像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