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音是第三天才到左家探望杨乐乐的。

杨乐乐这两天跟着左静宜适应左家，还跟着去了一趟a大玩。看她心不好，左静宜破例让她一天三顿都吃饭后甜。

钟明音来时，她正靠在左静宜上，吃着桶装雪糕，吃得肚鼓起。

钟明音架在左家沙发上。他人得帅，还有霸总裁的气质，脸上是一贯不耐烦的表。「乐乐。」

「是，明音哥哥！」杨乐乐都不知多久没被他用这训导主任般的语气喊过了，一听那句「乐乐」，就反地坐直。

「别吃了，再吃会拉肚。」钟明音皱眉。

杨乐乐乖乖地放雪糕。

他学医后就愈发一板一了，杨乐乐跟他相那么久，除了理伤时看过他柔和的表，其馀时间他都皱着眉。

左静宜则对谁都很冷淡的样，对钟明音只是，彷彿那个投餵杨乐乐的温柔妹妹是错觉。

钟明音的来意很简单，就是带杨乐乐去检查。

钟叔叔是私家医院的院，他们在那里全走快速通，从掛号到检查几乎没等过。

钟明音大步在前面走，杨乐乐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像小跟班。不少年的护士医生都跟他打招呼。他得帅，连掛号的职员都忍不住看他，又羡慕地瞄杨乐乐，可杨乐乐只觉得如坐针毡。

钟明音看她这么乖顺的样，颇为意外。

检查问诊时，杨乐乐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医生。

女医生转左，她转左。

女医生转右，她转右。

杨乐乐好，天生的。

偏偏她样得乖，迷迷时也是睛明亮，不会让人不适。负责检查的漂亮女医生其实是钟明音的同学，笑着跟钟明音说：「你女朋友好可。」

「不是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

「邻家哥哥！」

「只是邻居。」

杨乐乐和钟明音异同声。杨乐乐一脸正直，拼命表示她没有半非分之想。

检查结果是杨乐乐健康，没发烧没后遗症脑袋没事，就是有消化不良。杨乐乐捧着鼓鼓的肚打饱嗝，看钟明音去拿胃药，然后二人去了停车场。

「谢谢明音哥哥。」杨乐乐小声说。

「你什么时候开始玩装乖游戏了？」钟明音嗤笑。「生病后倒是脾气变好了。」

「我以后都不会无理取闹了。」杨乐乐连忙说：「我想通了，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

钟明音讥讽：「然后又去我实习医院接我班？」

杨乐乐尷尬地笑。「那不是顺路嘛，以后不会了。」

「那换成去找跟我相熟的女同学问话？」

杨乐乐表訕訕。「以后不会了，真的。」

自己在十三岁前缠钟明音缠得多疯，她是有自知之明的，照当年的势发展去，十年后，她变成这恶毒女，并不意外。

可是……凭什么她要替「左乐乐」啊！

「明音哥哥，你听我说，我不会你订婚了。」杨乐乐拉住他，认真地说：「我承诺，以后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我妹也给我们取消所有东西了。你可以想像成现在我的里换了芯，那个芯不再喜你了……不，不是不喜，就是那，我把你当哥哥的喜，啊？」

钟明音与杨乐乐对视了几秒。

然后他拉着杨乐乐往回走。「回上面。」

「啊？」

「回去再一个电脑扫描。」

「什么？」杨乐乐瞪大。

「别闹了乐乐。」钟明音皱眉，握她手腕，整个人把她圈在怀里。「你到底在玩什么样？什么换芯，我还不至于分不你是不是本人。」

杨乐乐傻了。

不会……吧？

该不会……

杨乐乐艰难地吞。

不会的。

她不明白。

有什么东西……超她的想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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