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的招，最近乐乐才会连自己的事都顾不上。」许霜凌看他不太顺。「明明乐乐自己也一大堆事没解决，还有再被堵的危险。」

杨乐乐寒直竖，瞪着那条讯息翻来覆去地看，没有标、没有叹词，甚至只有一句陈述句，非常确定胖生气、非常生气，而且不是一般地生气。

杨乐乐差一踏空梯级。

许霜凌失笑，又坐了一会儿，拿起纸袋，走茶店。

「杨乐乐。」林玉风说：「半分鐘够从二楼来了。」

见车门开来的还真是林玉风，杨乐乐就走。她的电话响了，杨乐乐接通，张嘴就说：「胖我刚回到家，叫我了，就这样——」

实话说，钟明音那张脸、那气质也不是杨乐乐最喜的类型。

比如林玉风。

他倒是一派悠闲，完全不像是赶来的，从容地车，跟许霜凌面对面站着时，能让路人自惭形秽，退二人的镜。

「过奖了。」

从茶店来后她就有不舒服，也许是昨天着凉了。

「唱唱唱！」杨乐乐抓住姚如真的手臂。「去哪？从哪走？跟谁去？」

「乐乐??誒？林玉风来了？」姚如真探看窗。「我还想邀你去唱k呢，既然他来了就算了。」

杨乐乐一边逃跑，一边良心不安，给林玉风发了条短讯，说要跟姚如真唱k。

杨乐乐翻，福至心灵地看向补习社窗，正好看见一辆熟悉的车缓缓驶来。

「原来乐乐没跟你说？」许霜凌问：「你们那天不是一起去图书馆的吗？」

许霜凌莞尔，也兴地搂住杨乐乐。「乐乐，时间差不多了，你不是要去补习班了吗？」

许霜凌表奇妙地看着林玉风。逮着机会就来示威，林玉风这司昭之心，现在是连掩饰也懒得了。

林玉风收起漫不经心的表。「什么有人堵她？」

他每踏前一步，杨乐乐就踏后一步，像是遇见天敌似的。

「什么？」

林玉风很聪明，费尽心思把自己变得不起、变得低调无害，去过逍遥日。他明明一直逃避当「王梦茵的儿」，现在却甘愿放弃，那必定是有很重要的东西，重要到让他有勇气直面一切。

「尽会使招。」

林玉风说：「我猜的。她喜喝天仁，补习社附近的天仁只有这一家。」

林玉风：【杨乐乐，楼】

??

他慢吞吞地说：「刚才杨乐乐告诉我有东西落了，正好顺路，东西先存在我的车上吧。」

「你要是个男生，你也没我得好看。」林玉风笑了笑，勾魂夺魄。「我的脸最符合杨乐乐的审。」他跟杨乐乐认识太久了，她扬一扬眉他都清楚她的喜恶。

杨乐乐翻开书包，找了颗冒药吞，这才看手机。胖有三个未接来电，而讯息则非常简洁：【在图书馆那天你被堵了，对不对】

??

杨乐乐磨蹭到一楼，从窗就看见林玉风没什么表地盯着她，他从没有过这样的表，以前多是暴躁样、或是大姨妈似的怪气。

她递上袋，不甘示弱。「要是我是个男生，还有你的位置吗？」

杨乐乐瞥一手机，像被火烧似的站起来。

许霜凌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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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乐乐迷迷糊糊地从桌上起来时，觉到手机在疯狂震动。

「如果没有乐乐陪着我，我可能会变得很玩男生吧，也可能会变成一个放弃自己、随波逐的人。」许霜凌看着她的睛盈满温柔。「你在不知的时候，给了很多人勇气。」

「我要走了！」她急急拿起书包，像小鸟般飞走了。杨乐乐走得匆忙，风风火火的。在她走后，许霜凌才发现她把一个纸袋忘记在店里。

比如她。

许霜凌没动。「是乐乐让你来的？」

姚如真果然是全级最会闹的人，翻墙逃课驾轻就熟，不过躲一个林玉风，简直手到擒来。杨乐乐顺利从后门路线逃脱，顺便被姚如真抓去唱k。

然后意外地碰到一个人。

她打了个嚏，这连鼻都来了。

姚如真看她苦着脸的模样乐了。「来，走后门！」

此时，手机震动了。

林玉风。

杨乐乐看着许霜凌，鼻动了动，忽然用力抱住她。「许霜凌，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