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在手机屏幕上挲过许久，终是拨电话。

那边人接得极快，最多不过五秒，江元洲便听见了才在梦境中听过的清声音：“小洲？y国现在应该两多了吧？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哥……”

“什么都好，只要跟哥有关。”

因为连他也不清楚，除接吻外，他还能和路嘉洋些什么。

清醒过后，仍不悔改。

江元洲没能听见自己的回答，但少年似乎听见了。

他抬眸望窗外漆黑的夜。

江元洲抬手关上洒，迈淋浴区，拉过浴袍披上。

纵容的，洋洋的声音：“想听什么啊？”

他看到路嘉洋脸上现他从未见过的迷离，看到路嘉洋浑染上鲜艳颜。

他似乎跟谁打了声招呼，而后周围变得安静：“怎么了？不舒服吗？”

那比他稍大些的躯承载着他，纵容着他。

他只知他无比渴望与路嘉洋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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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到严丝合，近到不分彼此。

“我们学校堂今天了款超难吃的菜。”路嘉洋着笑的声音响起，带着吐槽，“你能想象吗？芹菜炒西瓜，还特价卖，钱英卓和文钦磊说什么都要尝……”

江元洲倚到洗漱台上，垂：“睡不着。”

他睫轻颤，均匀着呼应：“没有开灯，半夜睡醒，想哥了，哥能说话给我听吗？”

动作间将手机拿到耳旁，刚好听见路嘉洋一声笑。

“嗯，刚结束小组课题，准备回寝室。”

江元洲清楚，是因为未知。

江元洲久没应声，许久才：“哥在外面？”

后面的梦境开始变得朦胧。

只有夜空，再听着路嘉洋的声音，就好似路嘉洋就在他旁。

“小洲想要怎么样，都可以，哥都会答应的。”

因为少年回亲了他，而后又问他：“还有呢？还想要怎么样？”

y国夜两。

他就像拉神明堕于俗世的贪婪信徒。

路嘉洋的声音瞬间变得张。

单薄的少年倚靠在洗漱台边缘，哀求般低喃。

江元洲静默许久，自暴自弃地抬手覆上。

信徒从虚妄梦境中睁，立于现世。

海市，应该才夜。

江元洲呼加间，抬手关掉了手机麦克风。

路嘉洋应着，又问：“今天怎么不打视频？”

蓄满着笑意，而后抬手，像过去无数次包容他一般，轻他脑袋，笑问他：“小洲想要这样？”

他垂眸看了今晚格外不安宁的地带，许久，净手拿过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