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城门外。

两人对视一并未多说什么，都瞧见对方裏的凝重。

杀人又诛心，这是生生剜朝朝的心。

容澈压低声音：“不要告诉夫人，她如今受不得刺激。”若她知晓寒川险恶的用心，只怕支撑不住。

“关于救世主，关于七位被打落神格的神明，关于被倾泻至凡间的浊气，关于被遗弃的人间。原原本本，一丝一毫的告诉玉珠。”

太医正在给许时芸施针，门外侍卫小声回禀。

“陆朝朝，我要让你知，你所的一切就是一场笑话！”

但只要想寻，自然能找到蛛丝迹。

玉珠一气，脸上不知何时褪去稚气，看着天际极其冷静。

“将军，有消息了。”

一个述，一个书写。

无数百姓朝着城外涌动。

年迈老人从小听到大的故事，以及相传的一切，都有迹可循。

善善坐在屋中，脸上凶戾之越发明显：“你若是不回来，我便杀光所有人！”

“好一招杀人诛心。”朝朝几次三番为凡间奔波，差为凡间丧命。她以一人之力扛所有。

“还望三公仔仔细细将你所知的一切，告知玉珠。”

陆元宵红着睛坐在女学，凉亭玉珠正在磨墨，抬笔。

生为母亲，谁能受得住？

她脑裏那弦已经绷到极致。

关于救世主的故事缓缓展开。

如今凡间结界已开，与灵界互通有无。

陆元宵一怔，心的燥意褪去，当即坐。

“你所守的，守护的，将会化作最锋利的利刃，刺你的膛！”

“我也去看看……”

“公主在城外不远，那裏……有一座衣冠冢。公主便被束缚在此，此刻已经有民众汇聚，各更有源源不断的人靠近。”衣冠冢？那不就是传闻中救世神女的衣冠冢？

“去！”

许家几位舅舅红了睛：“朝朝心该何等难受。她用命护佑的百姓，却想要她死。”

“我纔不是关心你！”说完还倔的抹了把泪，然后推开门去。

“我也去。”大家纷纷朝外涌，无数百姓蜂拥而去。

“你将我叫来，可有何事？我……我要城。”陆元宵如今痛恨自己是手无缚之力的读书人，看着妹妹受委屈，什么也不了。

寒川站在云端。

属无声的来，无声的退。

“祸害遗千年，你这祸害怎么可能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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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帝亦是带人亲自城。

“告诉所有人，谁若敢对她手，别怪我不客气！”善善几分狠之。

如今，寒川竟试图让她保护的人，亲自摧毁她。

朝剑尊的事，总会被大众所知。

“听说……昭……那个人在城外三十里！”

转吩咐登枝：“所有人不得将消息去，我去去就来。芸娘有任何事，立派人通知我。”

与容澈在城门相遇。

凡间其实隐隐有神女的传说，北昭甚至有神女的衣冠冢。只不过，随着神明有意的淡忘，许多事已经被抹去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