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松手！”

李卓曜的大脑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只有一个念：死也不放开周楚澜的手。他环顾四周，抓住一块飘来的浮木，推给周楚澜。

“抱着这个。”

“你也来。”周楚澜着急地说。

“不行，浮力有限，只能一个人。你先抓住。”

“那边有棵树，我们去那里！”

周楚澜指着不远，有一棵枝弯曲的树立在洪中，但树并不是很，正在摇摇坠。

“你抓着树！快！”

李卓曜把周楚澜用力一托，就把他推到了树旁边，周楚澜死死抓着树，又伸手去拉李卓曜。

“这树太细了，怕不牢固。你抓好，我没事。”

“把手给我！”

周楚澜一手掌着树，一手朝李卓曜伸去。

“我有浮木。”李卓曜抱着这块浮木板，费力地游到周楚澜边。他环顾四周，从上掏一块红布条，系在树枝上。

这是英叔给他的用来求救的标志。

“你觉得，这次我们能熬过去吗？”

李卓曜看着周楚澜，扯一丝苦笑。

“别说。”

“周楚澜……我想趁人之危的问你个问题，如果这次我们都能够平安度过，你愿不愿意答应我？”

“生命真的很脆弱。我们已经错过了快8年，8年，一辈能有几个8年……我不想再放开你的手了。”

周楚澜还未回答，一阵劲的猛然袭了过来，他心一惊，立刻向前倾，死死抓住了李卓曜的手。

“抓我！千万别松手！”

那块浮木已经被冲去老远。地河加暴雨的原因，格外湍急，人在中便会立即面临大的压，如果没有依靠的，便会被很快冲远。

“抓！”

周楚澜攥住李卓曜的手，手指上青暴，白的指骨都凸了来。承载着两个人重量的树已经开始拼命摇晃，暴雨得树叶沙沙作响，周楚澜正在咬牙发力，忽然看见李卓曜脸上了一个复杂的笑容。

有惊惧，苦涩，有释然，更多的是某决绝。

“周楚澜……本来我告诉自己，这辈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他哑着嗓说。

“可是现在，我恐怕要言啦。”

李卓曜脸上挂着笑，依然是那幅眉弯弯的好看模样，脸上早已被雨浸透，再汹涌的泪混在里面，也无法分辨。他把手往回使劲一，松开了周楚澜的手，然后一松，像一片失去控制的孤舟，迅速被大的冲向远方，几秒钟就没了踪影……

“留在你边”

树上挂着的红布条在风雨里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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