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就要将凑近。

之人的息声忽然戛然而止，气也像在一秒钟之散掉，周楚澜猛地坐起来，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外推。

“别。”

声音简短，却带着有力的决绝。

“我们不能这样。”

周楚澜从沙发上坐起来，拉上，赤脚踩在地上的那摊衣上，从桌上的烟盒里一只烟，燃了放在间。他舒一气，一阵密的烟雾就了来，徐徐上升。

李卓曜上的汗很快透，变成苦涩的盐分，粘在他赤的后背上。

“要烟吗？”

周楚澜问，不等他回答，就递过去了一支。

是“蓝的”。

他们沉默着完了一支烟。周楚澜低，看着烟上艳丽的红火星，碎片一样地从掌心簌簌抖落，像破碎的蝴蝶翅膀。

“我没办法答应你……”

周楚澜的声音细微的像是从咙挤来的，摇摇坠。

“你看这个中国结，本来一直好端端地挂在我家的墙上。但是最近它坏掉了，断了一线。”

周楚澜拿起桌上的红中国结，握在手心里，然后看着它静静地说：“红线断了，就再也接不上了。”

“我们也一样，都回不去了。”

他转过脸来，敛了神，静静地看着李卓曜。

“可人跟品不同。我依然你，像过去那样。从来，从来没有变过。”李卓曜急切地说。

“可我变了。”

周楚澜呼一气。

“我没办法像之前一样，那么纯粹的去喜你，这对你不公平。而且，我们……我们千差万别，走不到结局。”

“我不介意，只要我们……”

“我介意。”

他把那个断掉的中国结，又重新放回桌上的收纳盒里。

“你还我。”

周楚澜不应。

“你我，所以你选择什么都不告诉我。”

“可我很难过。我从医院刚苏醒的时候，脑里记着你的名字，可是所有人都告诉我，你不存在……”

“后来我的记忆就变得越来越差，然后有一天，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

“就算你曾经来过医院看我……我看着你的脸，只觉得熟悉，可是我想不起来你是谁……”

李卓曜哽咽着。

“记得的那个人会承担双倍的痛苦，我心疼你这么多年背负了这么多真相。可是，遗忘的那个人，是真正被抛的。别人都在往前走，而他还在原地，朝着错误的方向自以为是。你不能因为他什么都不记得，而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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