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他立即给周楚澜打了电话，抱着手机的心却十分张，他怕周楚澜不接。铃声响了很久很久，听筒里终于传来熟悉的声音。

“有事吗？”

嗓音里带着的疲倦，李卓曜听见了打火机烟的声音。

“周楚澜……”

他并未想到什么迂回解释的方法，索心一横，准备和盘托。

“我全都想起来了……关于你的一切。”

什么？

周楚澜握着手机的手开始不停颤抖，本止不住，他倚着窗近乎失神地站着，看着风不停地掀起布窗帘又放，如此反复。

“你……”

嘴翕动，嗓里像被糊了胶，周楚澜发现自己再也没法说来一个字。突如其来的绪翻涌，宛如惊涛骇浪。

心里涌过异常复杂的绪，有烈的不可置信、有不易察觉的温与动、有突然来临的错愕……更多的，却是一无可奈何的怅然。

周楚澜闭上，思绪万千——你不该想起来的……那段灰暗的岁月，明明我已经从你上全都摒除，只希望你未来余生都只有光普照，平安无忧。

你不该想起来的。

他的睫被泪浸。

电话那端，李卓曜静静地开始说话，他的语速很慢，在夜凉如的月里，嗓音温的像一把清泉。

“2014年，我们在沙第一次见面，那时候是参加研修班认识的，我们住一个房间，在白果村……”

“我用你为人原型拍了《燃火》这纪录片，拿了奖，又去你们学校参加比赛……跨年夜我们一起在江边看橘洲烟，也第一次接吻。”

“我用一束棉向你告白，但刚开始，你没答应……”

说着说着，李卓曜自己也忍不住哽咽起来，那些已经尘封多年的往事，在想起来之后已经在他的脑海中回响很久，如今第一次从自己的中讲述，每一个字都像一被太暴晒过的针，刺着心中。

温的刺痛。

李卓曜想，自己只是讲述一番，便如此难受。那么周楚澜呢，在那样无光的岁月里，一个人独守着这样的回忆，足足熬过了七年。他甚至不知“七年”这个时间度条——周楚澜原本准备余生都不再他的生命。

“一切……包括陈夜的事……”

陈夜两个字像一把匕首，割开了两人原本密相连的命运。

“对不起……我想起来的太晚了……对不起……对不起……”

李卓曜哽咽到说不话，脸上爬满了的泪。

“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他红着双，语气决地问。

听筒那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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