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上前一看，是一只脏兮兮的小猫，睛里着脓血。周楚澜便抱着猫，跟李卓曜一起，连夜去了医院，治疗了半个月，才把它治好。

学校宿舍不方便养猫，他又舍不得把小猫送人，于是李卓曜就去他学校外面单租了个房，养这只猫。后来他回广州的时候顺便把猫也一起带走了。

猫的名字也是周楚澜取的，叫“月亮”。算起来，自己也跟月亮有过小半年的主仆缘。他们一起养猫的时候，月亮明显更亲自己一些，那时候李卓曜总跟自己抱怨月亮是个喂不熟的白狼，明明买猫粮、猫窝、各好看的小衣服的是他，怎么偏偏就这么黏周楚澜。

一些陈旧的往事涌了上来，周楚澜只觉得心酸，随即又陷迷惑：李卓曜怎么忽然给他发月亮的照片？难……

不可能吧。

猫又不会说话。

一秒，微信的提示音再次响起，李卓曜发来了一句简短的消息：

“月亮她好像认识你。我们……之前是不是一起养过她？”

周楚澜盯着那条绿的消息，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又划，决定不回复。他把屏幕摁灭，将手机兜，把田埂上的好几堆杂草都堆积在一起，很快便垒得很。

了几天活儿，手上更糙了，沟沟壑壑的地方嵌着泥和草时攥来的植，染得整只手掌都绿不绿，黄不黄的。

李卓曜等了好一会儿，跟周楚澜的对话框那里依然是安静的。

他叹了气，倒也没觉得意外。周楚澜一直如此，但他越是这样讳莫如，李卓曜便越想去仔细搞清楚这些事。虽然有很多谜团，但也有不是没有线索，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会顺着这些往继续寻找。

这些线索好像藤蔓一样盘错节，但一定存在某关联。李卓曜并不知，藤蔓的尽是什么，荆棘还是丛——他只是隐隐觉得，似乎并不是一件会令人兴的事。

会是什么呢？什么样的结果他都能接受。如今的他更加迫切想要知那个真相——知了，他就知该怎么，那么只要自己努力，周楚澜一定会回心转意。

倒不如说——他会一直努力到周楚澜回心转意为止。

李卓曜再次开了周楚澜的照片，唤月亮过来，月亮又开始亲昵地在手机屏幕上蹭。

很明显了。月亮警惕很，对陌生人不是这个反应。他们一定共同养过她一段时间，而且周楚澜还对她很好，不然不会这么多年了，一只猫咪还能凭借他的照片跟品记得。

猫咪的记忆主要靠嗅觉跟动态视觉。李卓曜看着手腕上的五彩绳手链，陷沉思。

他手边正好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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