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讲话的语速都慢了来，开始有发直。

他笑着，就着周楚澜嘴刚刚碰过的位置，抿着那里的一余温，将碗底的酒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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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楚澜扶着他的脸，神里有着一异样的认真，目光也是波光粼粼的。

“没事嘛，就算不喝这十二拦门酒，我们也会幸福满的。”李卓曜有不明白，平常事事都依着自己的周楚澜，为何非要在这小小的苗寨迎客仪式上这么较真。

“要一起喝才行。”

“持一，喝满十二行不行？”

喝到最后一“满酒”的时候，周楚澜已经开始了，走路都跌跌撞撞的。

“喝吧，我替你喝，你每一多少尝一。”周楚澜看着自己，神温柔“能讨个吉利”。他顿了两秒又继续说，这句话声音很低，更像是一句说给自己听的喃喃低语。

因为七年前来到西江千苗寨的时候，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十二拦门酒。但当时没喝完。有时候他会想，也许发生厄运，就是因为人生中少了那吉利。每次回忆起来，周楚澜总是忍不住想，如果当年把十二酒都喝完了，连一碗底都不剩，从第一“恭喜酒”喝到最后一“满酒”的话，是不是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既然李卓曜怕喝醉，不想喝，那么他就连着他的那一份把酒都喝完。

让你抱我回去，怪丢人的。”

“不行。十二……要喝完……”

“那你替我喝嘛。”

周楚澜冲他笑笑，然后端起碗一饮而尽。李卓曜听了苗族少女的话，本来顺势想要推辞，见周楚澜盯着自己，只好低乖乖把酒喝完。

“喝的差不多了，要不这碗就算了？”李卓曜扶着有歪倒的他，叹着气。

“来，每一多少喝一。”他把碗递给李卓曜，用神示意他喝酒。李卓曜见躲不过去，笑着伸双手，捧起碗来喝。

如今上天给了他再来一次的机会，周楚澜不想有遗憾。他拉着李卓曜，先是把自己的那碗“聪明酒”一饮而尽，又端起李卓曜的碗喝去了大半，剩一留在碗底。

周楚澜今天真是奇怪。如此执拗地，一定要完成这件小事。

大脑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喝到丽酒的时候，活泼的苗族少女还跟他开玩笑：“两位客人已经够帅气了。这碗丽酒喝去，怕是要让别人更嫉妒了。”

“好了好了。你怎么跟个监工似的，我这不是正在喝了嘛。”

日月各有十二个，天有十二层。“十二”在苗族是一个非常吉祥的数字，代表着某圆满。十二全喝净，所谓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