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觉。可是我们之前明明从未见过……”

“你相信人有前世么？佛教的前世论。”周楚澜忽然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并不是在开玩笑，他的神非常认真。

怎么突然问起前世了？李卓曜有莫名其妙，他不知周楚澜说这句话的目的，是要故意岔开话题，还是有别的义？

“我还好，不能说完全不信。我妈信佛，年年都给寺庙捐很多香火。”顾不上想许多，他只好顺着话往说。

“佛教的前世因果是这么说的，两个完全陌生的人，初见的时候产生似曾相识之的，多半是前世见过。”周楚澜看向远方的山，神温柔。李卓曜有些看不懂他的表，这样难得温柔的神，像是对着自己，又不太像。

“是不是听起来虚的。”他转看着李卓曜，嘴角仍有笑意，带着自嘲的绪。

雨在这时候已经完全停了，周楚澜脱雨衣，脖上挂着的玉菩萨像，还是之前的那个。李卓曜觉得有熟，想起来，上次他们在集市上一起打糍粑那天，周楚澜的脖上就着它。

“你信佛？看你好像一直都它。这是哪个菩萨？”李卓曜指着那个玉菩萨像说。那个玉像是淡青，通莹，一看就了很多年，发着温的光泽。

“日曜菩萨。”

“哪个曜？我名字中的那个曜？”

“嗯。圣号来自佛经‘日放千光，遍照天，普破冥暗’。”他看向远方，喃喃低语。

晴日的天在此刻完全盖住了雨，整片苍穹都被染成了橙粉，天光霞彩，瑞气千条。有一束玫瑰的光正好照在周楚澜的脸上，他正用手指轻轻拂过那个玉像，目光虔诚。

在这霞光的映照，周楚澜的廓跟手上的那枚玉菩萨像似乎都有为一了，线条柔和，神悲悯。李卓曜看着这样的他，有些不敢惊扰，随后就见周楚澜站了起来，半个依然沐在夕之，另一半走了影里。

“雨停了。我去给你修车。”他把玉菩萨像放衣服里面贴好，就要往那辆悬在崖边的车前走去。那辆黑帕萨特依然一动不动，与地面之间有某脆弱的联结与稳固。

“修车？你这时候要修什么车？”

“你的车。”周楚澜看了李卓曜一，继续往前走。

“那车都快掉去了。不用，晚我打电话找个吊车来拉。”由于着急，李卓曜说话的语速都变快了。

“你车估计撑不到那时候了。”周楚澜朝着车努努，李卓曜顺着他的方向过去，发现车似乎比起刚才，向外又微微动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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