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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卓曜忙不迭地发着照片，20分钟以后，周楚澜的回复来了。

“不光是装饰的问题。”

铃声响了好一会儿，久到李卓曜以为要自动挂断的时候，听筒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窗帘挡住景了。拆了以后，窗才能望去一片完整的夕，风景正好镶在四方形的窗框中。窗帘在这里很多余。”

他这个人像山里的迷雾，想现的时候就现，不想现的时候，就留李卓曜独自在山中，寻隐者不遇。

“想突本地特有的桫椤树，就别在这儿，周围太杂，显不来。把墙面刷一片白，有太的时候就会有树影，用白来托住。”

“别墅的装饰设计这块，我就想你来。天给你开工资怎么样，钱的问题不用担心。”

“你还要说什么？我准备午睡了。”周楚澜的声音带着的慵懒。

周楚澜没接。李卓曜想，他又不理人了。

李卓曜有烦躁，直接抓起手机弹了个微信电话。

李卓曜有些听不太懂，但他隐隐约约觉得，周楚澜说的很贴切。

“为什么？窗帘的布是本地的老布，放在这里不搭吗？”李卓曜不解。

“那这房为什么没灵魂，你觉得。”

接着，他又发来一张院中绿植的照片，是靠墙角着的一丛桫椤树。

周楚澜发回来一张落地窗的照片，是李卓曜刚发过去的那些照片里其中的一张。落地窗的两边挂着布窗帘，用麻绳系在窗框上，半盖着玻璃。他用红线把窗帘那一分圈了起来。

听筒里有一阵短暂的沉默，李卓曜听见打火机烟的声音。

“可是你的画很好。每一幅我都很喜，我相信你的审。”

其实李卓曜很少给人这么的评价，但不知为什么，此时就这么说来了，不假思索，仿佛对对方很了解，但他其实对术一窍不懂，看过的也不过就是周楚澜挂在晦暗房间里的几幅画罢了。

“比如？”

“还有什么？”

心脏失焦

李卓曜仔细思考着周楚澜的话，觉得他说的非常准，比骏还要看的更刻些。

“因为没有本地特的装饰？我过几天准备去买。”

“有钱，就去找专业的工作室。我只会‘加油’。”李卓曜听见周楚澜在听筒那边轻笑一声，揶揄中似有嘲讽。

“这房没灵魂。”

“这设计太实，没有大自然的气神。”

“把窗帘拆了，让窗整个来。”

“别墅里面什么样？发照片给我。”周楚澜撂这句话，就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