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仙术治伤，容貌也可随意变幻。”

青青摸了摸自己光的颈项。也是，她咽挨了一刀都能救回来，也没留个刀疤什么的，那脸上的伤自然也能消弭。

“就像用仙术救我一样吗？”

“……差不多。”

青青慢半拍地想起他另一句话：“你说他们能随意变幻容貌？那我现在看到的，不是他们真实的模样？”

“当然不是。”

难怪一个个都那么致漂亮。修仙首要的是骨资质，怎么可能恰好全都是绝世人呢。

她忍不住转回去打量唐浥：“那你呢？你的模样也是假的吗？”

唐浥笑：“我这个样，还要靠造假造来吗？”

什么叫他那个样，他的样也不是人人都能生成那样的好不好？

青青往旁边浸着豆腐的桶里一瞧，面映她面目模糊的倒影，有像燕燕，又有像秀秀。

她气馁地想，自己这副样，才是真的没必要造假吧。

正想着呢，李屠家的童养媳秀秀就来了，问青青：“腐竹还有吗？爹娘让我来买五斤。”

青青诧异：“腐竹晒了很轻的，要五斤还是五两啊？”店里的存货一共不过十来斤。

“没错，就是五斤，爹娘特地叮嘱了。”秀秀将一把铜钱放在柜台上，又掏个大布袋抖开，看着是准备装腐竹的。

青青还没开吩咐，唐浥已经利索地登梯把挂在梁上通风的腐竹拿来了。他活的力见和麻利劲儿是真的没话说，可惜……唉。

五斤腐竹把柜台都堆满了，青青分批称重，一边问秀秀：“怎么突然买这么多腐竹？”

秀秀叹气：“镇上不太平，爹娘准备全家去山里躲躲，就多买些轻便货带着。”

“去山里？山里有妖怪啊！镇上起码人多有个照应，还有……”

“难你还指望那些修仙者吗？”秀秀语气冷淡，“镇上没人会保护我们。山里那么大，找个犄角旮旯躲起来，兴许运气好能躲过去。”

青青无话可说。确实，妖怪还没伤着她，她却已经在修仙者手里死过一回了。

秀秀把所有腐竹收布袋里，走去几步，又回过来：“青青啊。”

“嗯？”

秀秀言又止，最后只说：“你自己也小心一吧。”

她提着一大袋腐竹走了。

青青望着她的背影，一时怔忡。秀秀除了偶尔来买豆腐，几乎没跟她说过几句话，对她唯一的印象，也只有形和自己很相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