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日夜兼程，很快来到了嘉州边境，不过因患与贪污一案，官路查得很严，很难混去，若想要嘉州境，只能从荒僻的乡野山穿行。

白日的天便是沉沉的，到了夜晚更是如此。

荒郊野岭，月黑风，薛棠隐隐有不好的预，果不其然，走到一空地时，前突然冒三个黑衣山贼，裴衡光立刻将她护在后。

“就两个男的，好对付。”一个山贼自信满满。

薛棠早已扮上了男装，有裴衡光在，她心里有底，从容不迫。

裴衡光拿起剑鞘，目光冷厉。

一个山贼见裴衡光手中有剑，心生怯惧，“这两人看着好像没什么钱，要不……”

另一个山贼气势汹汹，“他呢！大不了扒光衣服，上！”

裴衡光猛地推开薛棠，剑只应战三个山贼。

薛棠立刻躲到安全的地方观战。

三个山贼仗着人多，本不惧他手中的剑，可没想到他的招势迅猛，咄咄人，难以招架，刀剑碰撞的铮铮声音未曾断过。

几个回合过后，那三个山贼已是满大汗，气吁吁。

一个山贼咬牙疾冲，挥刀劈向他，裴衡光用剑一抵，变换招势，打掉了山贼手中的刀。那山贼连忙腰间的短刀，要近攻击，裴衡光本不给机会，朝他重重一踹，震得那山贼飞数丈远，摔到薛棠前。

手中的短刀掉落一旁，山贼痛苦，要起之际，薛棠毫不犹豫地拾起短刀，狠狠地了山贼的。

那山贼瞪大了睛，剧烈搐动着，薛棠握着刀柄的手用劲儿一压，耳畔仿佛听到了心脏被刺穿的声音，前不再是山贼的模样，而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刀完全没，山贼一动不动，没了气息。

薛棠顿觉力气被走了大半，跌坐到了地上。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但没有太大的绪波动，甚至异常镇定。

裴衡光见状惊住了，另一个山贼趁机朝他砍去。

“小心！”薛棠大喝一声。

裴衡光猛地一闪，刀刃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划破了他的膛。痛袭来，他拧眉睨了伤，立即挥剑反击，抢步而上，一剑抹了对方的脖。

只剩一个怯的山贼，裴衡光转看向他，目光锐利，气势凛然，吓得那山贼仓皇退遁，无影无踪。

薛棠松了一气，裴衡光立刻过去扶她，满目担忧，“公主，可有受伤？”

薛棠从容摇首，“我没事。”

她瞥了一脚边的尸，虽然是第一次杀人，但却已经上演过无数次，在脑里，在梦里……

她忽地注意到他的在血，张蹙眉，“你受伤了。”

山里，木堆燃着火，驱走了夜晚的寒气。

裴衡光褪去染血的上衣，薛棠拿金疮药，准备为他敷药。

“公主，我自己来。”裴衡光连忙背过。

一方面是她是公主，份尊贵，不敢让她屈尊照料，另一方面则是孤男寡女，共一室本就不妥，他还赤着上……

薛棠见他遮遮掩掩，生怕因此加重他的伤势，索冷声：“我以公主的份命令你，转过来，坐。”

裴衡光心一颤，在公主府初见她时，便被她的气势镇住了，如今也是如此。

薛棠见他拘谨地坐了来，脸变得和善，轻声细语：“将军是因我而受伤，若将军没有护送我来嘉州，也不会挨这一刀，我总要为将军些什么。”

裴衡光心绪微，眉锁。

薛棠仔细地为他上药，火光映照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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